烈儿立即答应一声,快步出去领人。
“凤鸣,你累了吗?不然,我先送你到房里去?”容恬用指腹摩挲凤鸣光滑的下巴。
凤鸣在他怀里摇了摇脑袋,慢慢地坐直身体,沙哑着声音说:“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容恬不放心地问:“你还好吗?”
凤鸣点点头,又呆了一会,像要把所有杂念晃出去似的用力摇摇头,咬牙道:“你放心,我好歹也是萧家少主,没那么脆弱。”
小佳人本来担心他丧失门志,听到这一句,顿时大感振奋。
曲迈第一个喝彩,“好!少主就是少主!”
凤鸣挺了挺腰杆,脸上流露出一丝不甘倔强。
可恶!
在梦中向什么破烂毒投降,已经够丢脸了。
到了此刻,埋怨和后悔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还不努力振作的话,他岂不是就会被若言,哦不!是被那个恶魔一样的心毒吃定了?
绝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了!
罗登说得对,未到最后一刻,绝不轻言放弃,这正是萧家人的精神。
“鸣王,请润润嗓子。”秋蓝最细心的,听见凤鸣声音沙哑,感觉端了一杯热茶来,等凤鸣接了,又悄悄从袖子里掏出一条丝帕,小心翼翼帮凤鸣把脸上湿湿的泪痕拭去。
不一会儿,烈儿就回来复命了。
“大王,孔城守来了。”
孔业心似乎刚刚才苏醒,脑子还晕晕乎乎的,被烈儿扶着跨进门,视线首先落在昭梦庵身上,眸中写满了委屈的控诉,张口道:“你……你你……”
昭梦庵苦笑着摊开手,“城守大人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鸣王一件答应接受和保护城守大人。从今日起,佳阳城归我昭梦庵负责,与大人再无关系。实话实说吧,这件事我早就谋划好了,今天和城守大人一道出卖前,我已经毁掉了大人的城守官印和大人当初被任命的诏令,公文我也全部烧了。唉,我大概也不该再教你城守大人了。”
孔业心显然对自己“被出卖”的事实无法接受,愣了一愣,非常受伤地看着昭梦庵,还是张口说同一个字,“你你你……”
昭梦庵苦涩地说:“我不能再追随大人了。算了吧,时间不多,闲话休谈。请大人过来,是因为西雷王而对于拓照族有一些疑问,希望可以从大人那里得到一些答案。”
这番言辞说得非常恳切。
从他内心而言,也很希望孔业心可以回答容恬的问题。
因为只有这样,容恬这个看重实际的打我才会对孔业心予以真正的重视和保护。昭梦庵非常明白,这个说话结结巴巴,才华横溢却一直郁郁不得志的男人,实在是全博间最值得保护的一件珍宝。
昭梦庵还在不断的“你你你……”,昭梦庵却似乎已经不想再对他说什么了,转而看向容恬,“城守大人说话不方便,请取笔墨,让大人以书作答。”
凤鸣问:“副将大人不能代为转达吗?”
昭梦庵怅然道:“他日后跟在鸣王还是要习惯他用笔墨代替说话的。这里已经没我的事,先告辞了。”
叹息一声,朝容恬和凤鸣拱拱手,潇洒地转身离去。
临走前竟硬着心肠,没有再看孔业心一眼。
孔业心见他跨出门去,急着嘴里只“你你你”个不停,正要追上去,罗登年老但是绝对灵活的身躯出现在他前面,一脸诚恳地道:“城守大人放心吧,副将大人不会离开佳阳城的,你可以晚点再过去找他。现在,先拜托城守大人和我们解释一下拓照的心毒这种东西。”
“正是!我们少主的身家性命就指望你了。”
曲迈看见孔业心一脸不解,赶紧把他昏迷时,昭梦庵和众人的对话简短复述了一遍,最后着急地问:“按那个副将说的,我们少主现在已经和拓照族那个什么满库什么潭的,反正就是已经中了奸计。现在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