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撅了撅嘴,没敢回话。
皇帝床上直打挺,把铺板蹬得嗵嗵直响。素以真慌了神,她搓着手跑到床前来,“主子到底怎么了?您别吓唬奴才,哪儿不舒服,奴才给您叫御医去。您别忍着,有病就得医。还是睡不着难受?干血吞了也没用吗?”
有病的确得医,可这回圣手不是别,就是她!
皇帝管不了那么多,他又惭愧又愤恨,把半边帐子撩起来掖被褥底下,沉声道,“过来。”
素以看皇帝脸憋得那么红,忙跪脚踏上膝行过来,扒着床沿关切的问,“主子您热吗?看这一头汗!奴才给您绞凉把子去,您擦擦好不好?”
“跪着别动。”皇帝喘着气打量她,这齐全儿,朦胧的烛火下眉眼如画,愈发叫他猫抓似的痛苦。他扼住她的腕子拖过来,“朕问,愿不愿意跟着朕?”
她瞠目结舌,“主子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艰难的闭闭眼,“开脸、侍寝,愿不愿意?”
她啊了声,可怜巴巴的嗫嚅,“奴才给主子当牛做马都行,可是开脸……这不太好。”
皇帝失望至极,这种事本来就不应该问她,她又不是琼珠,能答应才怪!他火烧火燎的,中衣领口大敞着,热劲儿从脖子蜿蜒而下,把他的都要炙熟了。吃力的别过脸叹气,“就这么不待见朕……”
素以心里一抽,不知怎么鼻子有些酸楚。皇帝这委屈样儿真让不好受,用了鹿血迷乱心神,她是明白,更不能这当口点头。她想了想,找出个正当理由来,“奴才不敢不待见主子,可是奴才的郭罗玛法①才殁的,按理奴才还孝里,不能侍候主子,请主子恕罪。”
孝里不能承欢,历朝历代的法度变,这条却从来没有更改过。她堵他嘴,真有她的J帝到底是皇帝,奴才面前用得着装什么?他转过脸来,灼灼看着她,“身子碰不得,那就用手。”
素以可耻的哆嗦起来,八百年没听说过做丫头还带这项服务的。用手?怎么用?她筛着糠惊恐的望着他,“奴才笨,奴……奴才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