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军师!”看鹿明茶熟练拿出五个瓷碗,刘铁一个跨步冲上前,按住鹿明茶准备分碗的手。
鹿明茶疑惑:“嗯?”
“那啥,不、不用给我盛了。”刘铁睁大了虎目,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道,“早晨好像吃撑了,我还不太饿。”
鹿明茶笑笑:“那便给你少盛一些。”
“不了不了,我真吃不下了。”刘铁语气忽然激动,连连摆手拒绝,似乎因为太过激动,说着话,一股红色暖流缓缓从他鼻腔流出。
“刘兄你……”鹿明茶下意识抬手指了指。
对上鹿明茶微微错愕的表情,刘铁动作熟练地抬手一擦。果然又流鼻血了!
抽出布巾匆匆擦掉,用手捂住鼻子,刘铁才干笑着解释:“你看,我这……一连喝了两天甲鱼汤,就……”
“哎,我身子壮得跟头牛似的,好得很,这甲鱼汤啊,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补了!喝一顿两顿就时不时流鼻血了,再多喝几顿,我怕是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止不住它了!”
刘铁说着,靠近鹿明茶,使劲眨巴几下右眼做眼色,又压低声音:“你这汤,应该是专门做给将军的吧。一连几天甲鱼汤,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这么补,目的未免也太明显了点。”
“我估计将军兴许也有所察觉,你也干脆别遮掩了,直接端了去给将军吧,反正我是不能再喝了。”刘铁干脆摊牌,坚决不想再喝一口甲鱼汤。
闻言,鹿明茶轻轻掀了掀长睫,凤眸清澈,墨眉微微蹙起些许,面带歉意:“这事是我的疏忽,只想着不能浪费了那些死掉的甲鱼,却忘了考虑吃多了兴许有些不好。”
清冽却温和的嗓音,配上那张精致的脸庞,让人丝毫生不出怪罪之心。
刘铁眨巴眨巴眼睛,瞅着鹿明茶带有歉意又无辜至极的表情,挠了挠头。莫非,真是他想多了?
不远处,正在往火堆里扔柴的戚束忍不住扶额,悄悄叹了口气。脑海里闪过鹿明茶三次捧甲鱼找她的画面。
第一次,鹿明茶捧着甲鱼找她,一脸失落,说撑死了一只甲鱼。她信了,因为她第一次养金鱼也有撑死的。
第二次,鹿明茶捧着甲鱼来找她,一脸愧疚,说夜里温度骤降,没有照顾好冻死了一只。她同样没怀疑,毕竟前两天温度确实很低,冷得厉害,而鹿明茶又没有水箱恒温器等恒温工具。
第三次,也就是今天早晨,鹿明茶又捧着一只甲鱼来找她,说是箱盖没盖好,昨夜爬出箱子摔死的。
戚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