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她直觉刘铁的猜测应该是对的——鹿明茶这家伙,就是在拐弯抹角地想法子炖汤给她。
最明显的一点就是,鹿明茶是在拿了药渣出门之后才带回了一箱甲鱼。而这甲鱼,死得也太规律了些。一天一只,总不能是甲鱼族投胎还得拿号牌排队挨个来吧?
正想着,戚束又听到鹿明茶和刘铁的对话。
似是被刘铁的话提醒,鹿明茶放下了碗,说道:“既然如此,今中午便不喝了,待下午进了城,再送与他人。”
戚束暗暗点头。她虽然没有像刘铁那样流鼻血,但是,这几天半夜燥热得厉害,根本睡不着!
“倒也不必那么麻烦。”正当戚束要松一口气时,刘铁忽然出声,“你可以继续送给将军,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将军身体不太好,受不得寒。这补汤对她来说,应当是正好。”
“自从喝了这汤,我看将军脸上也有了血色,气色好了不少呢。”刘铁语气感慨。
“是吗,”清润的嗓音带了几分欣喜,“那我便给淮阑再盛些去。”
火堆旁,戚束表情一僵。
待听到鹿明茶逐渐走近的脚步,莫名觉得头疼。
“淮阑。”
戚束转身,不用鹿明茶说,默默接过他递来的甲鱼汤。抬眼,恰好对上一双殷切明亮的凤眸。
“杳之。”迟疑一瞬,戚束心情沉重地开口。
“嗯?”
“你有没有考虑过,”戚束微顿,声音极尽可能的温和,缓缓道,“你可能……不太适合,养甲鱼?”
鹿明茶那里还有一箱等着她。
但她,真的不能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