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深邃的眸子似是藏了漆黑的墨,带着无尽的寒意,在某刻甚至现了杀机。
“你送来的。”赵时韫冷声道:“很满意。”
赵明轩挑眉:“哦?我府上下人调/教过的,看来成果不错,回去应当奖赏。”
云雀闻言瞪大了瞳孔,整个人都像跌入冰窖。
她昨晚明明……没有……
“还有事?”赵时韫不耐地问。
“倒没什么大事。”赵明轩道:“韫弟昨夜毒发,为兄很是放心不过,过来看看,还给你带了西域进贡来的珍珠草,听闻大补。”
“我没死,你很失望?”赵时韫冷笑。
“怎么……”
赵明轩的“会”字还未说出口便被赵时韫冷冷打断,“你从小就是这样。”
赵明轩脸色大变。
“虚情假意。”赵时韫说:“若是说句实话我还看得上你几分。”
赵明轩怒道:“你……”
“没死。”赵时韫冷笑,“若是我死了,往后谁替你背十三万将士的死债?”
赵明轩瞳孔微缩,“赵时韫,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赵时韫阖上眼,“我乏了。”
赵明轩正欲往前走,赵时韫一枚暗器掷过去,刚好在他脚尖的位置,一寸不多一寸不少。
若他再往前半步,暗器便会戳穿他的脚背。
这是赵时韫给他的警告。
赵时韫冷声道:“夜阑,送客。”
赵明轩站在原地,片刻后又恢复了往常道貌安然的模样:“看到韫弟无事,我这个做兄长的便安心了。为兄今日也是为贺喜而来。”
他顿了片刻,本以为赵时韫会问,结果赵时韫闭着眼,倒真像是睡着了那般。
赵明轩:“……”
“今日早朝,父皇帮你定了婚事。”赵明轩道:“随远侯家的女儿可是艳丽无双,韫弟往后有福了。”
“我倒是不知,你竟做起了太监的事儿。”赵时韫声音淡淡,“夜阑夜宿,送客。”
赵明轩瞪着他,随后冷笑一声,“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横。”
“哦。”赵时韫又喊:“送客。”
“好嘞。”夜宿应着,“三皇子,我们爷乏了。”
赵明轩冷哼,一甩袍子往外走。
等到他们走出去,夜宿关上房门,“爷,夜阑去帮您找顾少主寻药了。”
“你也出去。”赵时韫道。
夜宿应了声,转身后又讪讪回头,“爷,云雀姑娘……还……活着吗?”
他问得战战兢兢。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