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
按下她刚学会用的计算器,她对数学的认识,照别里科夫说还是国小三年级水平。但也能轻易算出来,按这个状况进行下去,不吃不喝的情况下粗略估计还要再还500年。
还得是那位稳定的顾客先生能活五百岁的情况下。
今天业绩的一半多是那对情侣贡献的,看来七彩的酒水还是很受欢迎的。经林黛玉观察,街角那间生意火爆的店里,也人手一杯。调制后价格翻倍,法棍又会这个,为什么不做?
这张过分简约的菜单也该换掉了,在瓶装酒的一栏里,起码要把酒窖里每一种酒都写上去。
“不行的,这样会破坏菜单的和谐美,大哥说要卖光上一种再换下一种。”
第二天一早,菠萝包拿着笔跟林黛玉坐在吧台对面。
“改你的罢,再不拿出来,剩下的酒怕是要老死在酒窖了。”
按着现有库存和法棍熟练的调酒种类,他们拟定了新菜单。由于太穷,这份菜单还是菠萝包用原子笔手写的。
他代表了整个酒吧的最高学历:高中。
今天的酒吧来了四个客人,跟平时不起来不多不少,但创造了本季度最高销售记录。最满意的人是法棍,因为他们每人都点了一杯法棍调的酒。
起码明天早饭有了着落,能吃饱也算是好事一桩。
“真有你的,黛玉小姐。”菠萝包早间吃着包子,他对今天的新早餐很满意,尽管不是在中华街买到的。
多了一个顾客谈不上胜利,已经第三天了,她面对目前的情况仍一筹莫展。
林黛玉咬了一口芝士味的柠檬色小笼包,表情复杂的默默放下了。百无聊赖坐在窗前远远望着空荡荡的街道,“你们没有锅的?吃瓜果蔬菜的时候,种子种在地里说不定会长。”
“真男人怎么能做饭!”菠萝包无比激动。
“嗯?”林黛玉没能注意到他纠结的表情,一脸可惜,可惜真女孩也不会。
她适时想到了某个男人,尽管大部分菜色不是外带,就是直接放进微波炉即可的半成品。但他心情好的时候,也曾经自己煎过蘑菇。
她在检查酒窖时,发现里面的杜松子酒读起来和他的名字一样。松叶味道未至鼻端即醉人,阿醉这样的名字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