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映出她的影子,她歪头思考了一下,如果还有机会叫他的话。
“你不能直接喝这个,太烈了。”法棍试图从她怀里拿走那瓶酒。
酒店里现在还有的材料只剩下柠檬汁和糖浆,见她喜欢,他决定用那瓶酒给她调一杯度数不高的酒。
早间的闲暇这样度过,法棍非常满意,比起到公园闲晃看看能不能捡到硬币,和跑去楼后心情沉重地挖坑强了不止一点。他鼻尖动了动,感觉手中的酒离十全十美还差一点薄荷叶,法棍将主意打到了小猫身上。
门口有给它种的一棵猫薄荷,但叶子在冬季里艰难生长,没剩几片了。
他起身实施摘叶计划的时候,大厅里的小孩已经不见了。剩下菠萝包一个仍在埋头吃饭,盘子里是全家最后一个包子,抹茶味绿色的,一口不见了。
坐在店里等待时,林黛玉就敏锐地察觉,小路上许多路人往酒吧里望一眼就匆匆走开。有的甚至目不斜视,路过的要多快有多快,就好像身后有恶鬼在追。
她干脆出门,决定揪一个可爱的人问问。
不远处的路口,她还没挑好找哪个人,袖子上传来拉扯的力道,一个小女孩拽住了她。
女孩跟她年纪相仿,发带将黑发全束起在脑后,冒失的刘海底下是一张冻得苹果似的脸。
见十几米外,玻璃门粘着胶带、大招牌蒙着灰尘的酒吧店门口,一个手拿酒杯的墨镜男人跑出来,她连忙将林黛玉护到身后。
林黛玉只得跟她一道,目睹了瘦男人从酒吧里走出来,跟小猫你一爪我一爪抢猫薄荷的全过程。
光看女孩儿的表情就能感觉出,无论起步在哪儿,他的形象在她眼里已经进化到了罪大恶极。
“他们看着就像是大恶人啊。这里还发生过爆炸案,黑帮火并。我听人说,他们都shā • rén不眨眼,一进这种酒吧,他们就会把你绑住抓起来,让你替他们卖酒!”
……好像是,好像也不是。
“瞧他们生意也冷清的很,倒不像有许多人帮忙卖酒。”林黛玉试图挽回。
“你还太小啦,那是障眼法,他们的收入根本不是卖酒。很可能你喝得微醺的时候就昏迷了,醒来发现已经少了一个胃、一个肾、一颗心!全是被卖掉了。”她边讲边摇头,“反正这里就不安全,这间店更不安全。连调酒师都凶神恶煞的。”
“快快回家!”林黛玉收下了这份忠告,目送女孩走远,才回到店里。
“来商量一下。”等两个人聚到她面前来,林黛玉问:“你们脸上这墨镜,能不能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