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们尚且对陆家硕怨声载道,怎会搭理一个医术平平的小医生,对视一眼算是最高的礼遇了。两个人实苏和如无物的谈论起陆家硕来。
“我听说陆家硕今天下午没去刘院长那台手术观摩?这些年轻人啊,到底没个稳重。”本来安排在明天上午的刘院长主刀手术,临时挪到了今天下午,陆家硕算是撞上了枪口。
“就算陆大川来,也不能不给刘院长面子,我听说手术结束之后刘院长就给陆大川挂了电话,他们家那家教,且等着吧。”
“好在江州苏门那一脉收了几个高徒,宋期和乔然也都算位高权重,陆家下边这一代据说没什么能人。”
“高徒毕竟也是外人,老康前段日子想把侄女儿介绍给宋期,和苏良有提那么一句就被打发了,说什么宋期的私事他管不着,我琢磨着宋期恐怕要被苏良有招做赘婿。”
柴信厚听他们越说话越歪,即便苏和的身份不捅破,也不能当着后辈的面议论这种隐晦的事,柴信厚插了一句话:“苏医生,你在江州的时候也给陆家硕做助手?我看你刚才手上功夫特别稳,想必得了陆家硕真传。”
苏和明白柴信厚是在为她解围,笑一声:“我算哪门子助手,我大学还没毕业呢,就是个实习生。”
这话一说,在常的三个人都倒吸一口气,柴信厚以为苏和在说笑,挤眉弄眼的打趣:“别开玩笑了,实习生能跟陆医生出来?何况实习生哪能进手术室呐?”
苏和表情认真:“我骗你干什么,不信你去问陆医生,算上这次我才第二次拿手术刀,上一次实践缝合,刚才第一次清创。”
一个老教授捂着脑袋直头晕,另一个教授不可思议:“你说你只做过两次缝合一次清创这我也不信,且不说女医生临场水平普遍较差,就算是男医生也没有这样的心理素质。”
苏和不以为然:“这不奇怪,在我们急诊部出来的医生,都有这种素质。”
陆家硕交代好术后事宜,走过来问:“在聊什么?”
柴信厚问他:“苏医生真的是实习生?”
“对,有问题吗?”陆家硕亲口承认,柴信厚以及两位专家一时都沉默下来,江州二院在东三省独具鳌头的地位,真不是班权弄贵之人能够稳住的,一个刚踏出校门的学生,实习后就能顶其他医院在职五年医生的水平,即便她是苏良有的女儿,也像是天方夜谭。
江州医学院虽然在国内医科大学中,水平一般,但在对江州的建树中,可谓功不可没。为江州两所三甲医院里输送的人才,都算得上是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