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位上将却只是静静的别过脸,压根就没接他这个话茬。
于是就这样,大概又停了五分钟,荆野这才捏捏手指,将面罩摘了下来,在露出里面那张画满红色笔道的脸之后,对着阿尔曼弱弱道:
“对,我没有毁容,怎么样,帅么?”
阿尔曼见状登时一愣:
“哇靠,魔鬼!”
荆野:“…………”
就在这俩虫你一言我一语闹腾起来没完没了的时候,没过多久,旁边始终保持着沉默的阿诺德终于开口打断了他们:
“好你俩就都先安静一下,赶快商量商量看这具虫尸怎么办,他配有长柄军刀,看样子不是队长就是副连,为了不让此地的奥维军发现,尸体掩埋的越隐蔽越好。”
可荆野却垂下眼眸,像是感觉颇为可惜似的摇了摇头:
“我听从你当初的劝告,一直是能不杀就不杀,所以就连刚才那三只车上的士兵我也都只是拿东西砸伤了他们,未曾想取他们的性命,但唯有此虫实在是变态,我忍无可忍,这才直接用子弹爆了他的头。”
听到这里,再次想起此镇不远处那条与塔比河相通的小溪的阿诺德微微一顿,随后便平静道:
“其实,我知道一处可以用来处理虫尸的好地方……”
却不想对面的荆野一直在保持着沉思,像是没有听到对方的话般,他用手托着下巴道:
“其实也不一定……”
阿诺德:
“不一定什么?”
荆野:
“原本我想的也和你一样,那就是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做任何事情都要以低调为主,小心谨慎,现在看来,其实也不一定。”
说罢他冲着对面有些不解的阿诺德与阿尔曼打了个响指:
“或许,我们可以试着按照相反的方向来试试,说不定还会有意外收获。”
·
狂风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在这干涸枯涩的大地间停停留留,无数次回头留恋的模样充斥着隐忍与不甘,仿佛永远也诉不尽深谙在心中的哀殇幽怨。
已是深夜,西卡镇奥维军部那幢灰色尖顶的楼房就像一只与魑魅魍魉无异的魂魄,孤零零的矗立在原地,任凭清冷的月光将其映衬的更加凄凉。
而那只原本可以敲响整点的大钟表的时针上,一只被麻绳绑住双手的奥维军虫已经死去多时,他的尸体被吊着挂在那里,背后的长柄军刀清晰可见,鲜血顺着他的脚尖逐渐滴落下来,染红了原本干燥的灰白。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的支持与阅读!衷心向你们致敬!
笔芯,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