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要吗?
真的不必要吗?
我的目光有些恍惚。
“……没有。”
“她们永远也不知道,我有多感激她们会愿意再见我一次……”
我的声音很轻,轻得甚至不知道能不能让人听见。
“只是我已经被不止一次地预告过,我可能甚至活不过两年,说真的我没打算继续活下去,哪怕她们愿意过来陪着我我也只会觉得我造成了更多不必要的麻烦……齐司礼,你不觉得我剩下的这点时间对与任何想要留在我身边的人来说,都有些过于残忍了吗。”
“……所以这是错误的,齐司礼。”
我轻声道。
“哪怕是现在,我也没有因为她们生出哪怕一点多活一天的欲望……这难道还不足以证明她们选择我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吗。”
齐司礼拢在我脑袋两侧的手指微微一抖,忽然他扯过薄毯又重新罩了上来,只是这一次他只是蒙住了我的眼睛,掌根仍然压在我的脸颊上固定着薄毯,男人的掌温灼烫,完全无法忽略。
他剥离了我的视觉,却没有离开我的感知。
“不是错误的……从来都不是。”
他低声道。
“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所谓价值的对等,只要‘他’自己觉得做这种事情值得,这就够了。”
“你不需要在乎这个。”
有那么一个快得仿佛是错觉的瞬间,温柔灼热的陌生气息与我的呼吸交融,似乎近得只需我抬头就能碰到。
“……何况你怎么就知道,‘他’的心甘情愿,下面藏着的不是甘之如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