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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猛地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眸子睁得老大,不自主地抵唤了声:“相爷。”
那微带恼意,似嗔非嗔地唤他,嗓音透着软糯,酥进骨子里,他没思索,本能地开了口:“再喊一遍。”
金枝震惊地眨了眨眼睛,脸颊蹭的一下子,火辣辣地热度席卷而来,抿着唇,不敢言语半句。
卫祁轩蓦然回神,眼底的狼狈一闪而逝,根本不容她细细分辨,唇已经印了上去。
金枝呆了好几秒,就一副任君采摘的样子。
“眼睛闭上。”卫祁轩的呼吸有些急促,声音略带沙哑低沉。
金枝不自主地舔了舔嘴唇,颤栗地追问道:“为什么?”
环着她身子的手臂紧了紧,恨不得将她抱得更贴合,慢慢地埋进了她的颈窝里,身子有些紧绷,似乎极为克制,嘶哑道:“今晚不行,你生产没几个月,我怕伤到你。”
卫祁轩沉默了一会儿,温暖的怀抱退离,金枝感觉到冰冷的空气蓦然将她包裹,本能地拽住他的手臂,压低着头缩进他的怀里,红着脸说:“几个月了,应该没事……”说完话,眼神慌乱地侧开脸,只觉得身体燥的慌,这叫什么话。
“夫人这是,想要?”那轻柔的声音再次响起,透着三分笑意。
她的眼睫一颤,抵在卫祁轩胸前的手就要往回收,刚想要起身离开,就被他攥住怀里,遂不及防地,滚烫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唇瓣不自觉的微颤,承受着他狂风骤雨的侵略。
好半晌,卫祁轩才离开,眼底尽是掩不住的笑意,眼见那张白皙的脸颊上羞红一片,很快延伸到了耳朵上,真是越发诱人。
今夜,注定春色无边。
次日清晨,天蒙蒙亮,阿城早早受命赶往集市,采购了一批作画的颜料回来。
睡到日上三竿的金枝起身见到床边没人,再一抬头,愣愣地看着桌案边的卫祁轩正专注地盯着笔尖,旁若无人,只剩下狼毫在宣纸上摩擦产生的沙沙声,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瞅着他。明眼人都晓得当人作画时最忌讳外人说话打扰,她只好耐着性子守在床上等着卫祁轩完成作品。
好一会儿,当卫祁轩最后一笔从宣纸上提了起来,金枝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赶忙下床兴冲冲地奔到桌案前伸长了脖子凝目看着画,这一看不打紧,足足将她看得愣神了许久,她有想过画的内容无非是路过的山水、花鸟或者田园,就是没有料到竟然是一副《美人图》,懵逼了好半晌,才找回了声音,愕然地点评道:“你画女人也就算了,还将一位娇滴滴的姑娘画的极具有诱惑力,这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她略有窘迫的神色,卫祁轩无奈地笑了笑,没做解释,反倒追问道:“夫人觉得这位画中美人长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