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恕桑躲在里面,江听闻坐在了椅子上,就正对着他。这时椅身前倾,江听闻微分开的双?腿几乎将他围住。
而清恕桑看见……
“进。”江听闻音色没什么变化。
“怎么敲了那么多声才让我进,我还以为你不在,想直接进来看看呢……”方前拿着份文件,走到桌前,“签字……”
江听闻应了声:“嗯……”
他转手去找笔,而后动作下意识一顿,似乎是被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占领了思绪。
方前察觉到:“怎么了?老大?”
“没事。”江听闻捏笔的动作微重,他拿过文件,第一次没再例行公事地看一遍合同。感觉这时候让他签把江氏卖了,他也能卖。
笔尖刷刷在最后一张纸面的右下角签上名字,江听闻随手扔给方前:“下午不要再进来了,谁都别进。”
“啊?”方前莫名,“为什么?”
江听闻左手垂在桌下,按住了清恕桑的脑袋。
“敢再进来我毙了你。”江听闻说。
退役两年,也已有两年没再听过江听闻说过这种堪称粗俗,又含有威胁的方前:“……”
一时之间,他还以为自己正身在部队受江听闻的荼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