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没有刨根问底,他一手抓起两瓶果酒捅了捅徐诀的肩膀,问:“喝吗?”
“不喝。”徐诀伏在茶几上看习题,“你也别喝太多,待会儿撒酒疯跑楼下绕三千米我可抓不了你。”
“果酒度数很低的,我早把它训听话了,害不了我。”陈谴撬开瓶盖,“你不喝算了,我自个儿喝吧。”
瓶口还没凑嘴边,陈谴忽然被转过身来的徐诀抢走了果酒,后者扔下笔,身子后挪挨在沙发靠背上,咬住瓶口先灌了一口。
“嘴硬呢,”陈谴笑道,“不写作业了?”
“我那天心情不好是因为,”徐诀答非所问,“拍照前一天是我弟生日。”
“你弟生日怎么你了?”
“我妈带他去老肯开了个趴,他回来就满身炸鸡味儿在屋里乱窜,还拿玩具到我跟前显摆,”徐诀说,“特烦。”
“哦,醋你弟了?”
“算不上,就是心里有点不平衡,”徐诀现在回想起来感觉其实没多大事儿,但那会儿是怎样都无法为自己开解,只会让情绪层层累积,“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生日当天醒来,我爸妈已经签好了离婚协议。”
陈谴神色无常,拿过另一瓶果酒开盖:“他是你妈跟后来的丈夫生的吧。”
徐诀没说话,仰头又闷了口酒,倾诉完觉得自己挺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