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谴说:“我原本想给你拍个照片,然后发现手机不在身上。”
徐诀腾出个手按衣兜:“那先用我的?”
陈谴轻笑一声:“所以我临时拿了你的平板,可是没拍成。”
“为什……”徐诀猛然噤声。
他循着光源低头看去,那块出门前被他随手搁床上的平板当下正安然躺在陈谴的手中,屏幕不知羞臊地投出两个小时前由他亲手按下暂停的视频画面——还未入正题,主人公的枪杆子被画外人的一双手虔诚握住。
那双手白皙柔软得辨不清男女,和任何深色物体相衬都暧昧横生。
徐诀的心脏仿佛绑了串鞭炮,噼里啪啦将他的羞耻心炸得无一处安好:“我不是……”
蛋糕快被他摔到地上,他急于找理由掩饰,更想挽回颜面,奈何唇齿张合半天凑不出一句合适的解释。
蓦地,手上一轻,托盘被转移到陈谴手中,转眼又搁回床头柜上,和屏幕未熄的平板呆在一起。
两人的手都空了,陈谴凑近半臂距离,笑着问:“不是什么?不是自己点开看的,是它自己无缘无故弹出来的?”
只一方屏幕散发的光不足以照亮整个房间,床头的光晕之外,事物的演变趋势都沉在了黑暗里。
羞耻和后悔交融,徐诀的气息被陈谴的彻底搅乱,他的手扣住床沿,定力再好也经不住陈谴屡次撩拨,整个人几乎陷入崩溃状态,索性破罐子破摔:“我最近压力大,看看片儿怎么了?”
“脸红什么,看片儿又不是犯错。”陈谴把人逼到床头,单手撑在对方身体一侧,“我以为你纯情着呢,平时要么做题要么画画,也没见你碰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