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记住下一个关键词,桌边戳了个人,垂在裤腿边的手正攥着个单词本。
陈谴顿时忘记对面那喝得双脸潮红的孟总说了什么,他顺着那只手看上去,一双佯装醉意的眼睛里晃入了徐诀的脸。
徐诀谨记着自己答应过陈谴要用文明的方式解决问题,所以他再冲动也不像上回那般生拉硬扯将人带走,再气恼也克制着力道将别人握在陈谴小臂的手拂掉。
孟总手心落空,不满地瞥向他:“你谁?”
徐诀托起陈谴被抓过的那只手,袖子往上一捋,意料之中看到了红手绳下的骇人指印。他知道陈谴的皮肤易留痕,也知道喝醉酒的客人脾气多蛮横,却不知道这种接触行为在陈谴的日常工作里占比到底有多大,而他明知这种情况无法避免却忍不住计较是不是心眼太小。
手松开,那截袖子又滑了下去,徐诀将那瓶白啤从陈谴指掌中轻轻抽走搁边上,说:“我在外面背了八页单词。”
“还读书呢,小孩子能不能滚回家玩泥巴别掺和这种地方?”孟总喝大了,管不住言辞粗俗,攥着张红票子用手背搡这人身躯,“行了行了,给你上别处买零嘴儿,赶紧滚蛋。”
徐诀不动如山,垂着眼盯紧陈谴,他平日复习英语时常被陈谴监督,陈谴不会不清楚八页英语等同于他在外面候了多久。
良久,陈谴移开眼,从孟总手里抽去那张红票子,说:“你先回家等我,我很快回去。”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