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气似乎来得比所有人都晚,可是没办法,他在应该沉稳的年龄,才遇到了能接纳它的人。
七八月份是yè • chǎng的旺季,会所正门车来车往,徐诀把车溜到稍清净的侧门去,陈谴跳下车:“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
徐诀多少次守在正门台阶下等陈谴下班,月儿看他背词,细雪听他轻叹,路面夹缝里的小石叫他给碾碎,大门的石狮也几乎要跟他对视出感情,今天还是头一遭来送陈谴上班。
他目送陈谴走上侧门台阶,等对方摸上门环,他在后面喊:“陈谴。”
陈谴回头看他:“怎么了?”
跟昨天一样,陈谴还是穿的T恤仔裤,裤脚下露出的那两截脚腕是全身最惹眼的地方,已经比平日安全许多。
徐诀攥紧车把,想到过去的那一个个夜晚,陈谴是如何醉眼朦胧地朝他栽过来,以后不会再有这种日子了。
紧攥的双手陡然一松,徐诀张开手臂,估计自己小时候学步都没这般殷切:“想要个抱。”
陈谴哪能想到徐诀表白完第一天就能来这股劲儿,他回过身,跑下台阶撞进对方怀抱,抬手揉这人后颈:“只要抱就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