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成……”
“嗯”正捶着肩,听见人喊,蒋成应了一声。然后见人喊了就没声了,他指了自己边上的凳子,“自己坐,我去做饭。”说完,已经站起来,就要往厨房去。却被人一把抓住背心衣角,声音着急的,“阿成……”
他停住脚,看向人,“做什么?”
然而等他看去,男人却又垂下头。蒋成等了一会儿,人还是不说话,他便扯开抓住自己衣角的手,重新坐回凳子。“我坐下来,我不走,你想说什么就说?”
男人两手紧紧握住,站在蒋成面前,垂着头,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开口,蒋成也没走。
“手疼?”两个字才出口,忽然一颗两颗三颗的泪珠就从男人垂着的头下落下来,滴在蒋成的板鞋上。
伴随着泪珠的还有男人低哑的哭音,“手疼……呜呜……手疼……”
确实是挺疼,被瓷割得血肉模糊。但他被警局赶出来的那一个月吃的苦也并不少,他却从不这样落泪。
除了哭,他还把包扎得严严实实的手伸到蒋成身前,“疼………呜呜呜………”
男人不用说什么,只用哭,蒋成就知道一颗颗眼泪是什么做的。他捏住人的手,翻看一圈,“疼一段时间就好。”
“嗯嗯……呜呜呜……”男人另一只完好的手擦眼泪,龙二公子留下的怕少了一些,委屈接着涌上来,“阿成……他……他喊我出去……我怕……我等你找我……呜呜呜……他……他打我……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