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在许赐身边坐下,单手拉开易拉罐扣环,听见许赐问:“伤怎么样?”
时望抻了抻胳膊腿,示意道:“活蹦乱跳,好得不能再好。”
他简单讲了遍早上的车祸经过,省略了一些东西,着重强调事故的轻微和自己反应的敏捷:“……好像附近刚好经过一辆救护车,那边我摔得还在发懵,没太反应过来,已经被扛上救护车了,车里的护士不知道我有没有撞到头,问我这是几。”
时望模仿护士的手势,比出个数字三,“我急着让人给我捡落在外面的书包呢,没顾上答,结果她脸色当场就变了,一路上好说歹说才相信我是真的没有撞傻。”
时望的一通调侃奏了效,许赐微微挑眉,问他:“是吗?”
“你也不信?”时望一下被逼急眼,作势要起身,“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写套物理卷子给你看看。”
许赐握着牛奶罐坐在长椅上,仰头看演技浮夸的时望,眼里终于落进一点笑,像在等着看时望是不是真的打算去找一张物理试卷。
不想时望起身的时候不小心绊到木椅扶手,他手里举着还是满的牛奶,为了不泼到许赐身上,只能尽力保持上半身的平衡,脚下就没能站稳。
“你……”许赐下意识伸手去扶,动作还是不够快,下一瞬,时望就往他身上摔过来。
许赐没有防备,被撞得向后一仰。
时望整个人跌在许赐身上,一只手拎着牛奶罐,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握紧了许赐同样举着牛奶的手腕。
夏天穿得单薄,两人挤得那么近,胸口间一丝空隙也没有,时望几乎能感觉到许赐心跳的振动。
许赐就躺在他身下,被压得一动不能动,脖颈处肌肤被他紧紧贴着,触感细腻温热,说话时呼吸拂过他的耳廓。
“时望。”许赐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