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什么呢?”
“才五分钟而已,别认输啊。”
“你别是想喝酒吧?”
时望被人群催促着,手心不知不觉起了一层薄汗。
要打吗?
快十点了,会不会打扰许赐睡觉?
不打吗?也才三杯酒而已。
但这可能是他这段时间最后一个和许赐联系的机会了。
打吧。
许赐……他会接吗?
他会说什么?
时望的手指停在那个名字上方,有人迫不及待地说:“开免提开免提,让我们也听听。”
时望看向主持人:“规定了要开免提?”
主持人回答:“那倒没有,通话时间满五分钟就算成功。”
“行。”时望拿着手机向窗边走去,还不忘一边捂住传声筒。
后面传来一阵默契的切声:“不是吧不是吧,怎么走了?”
“让我们听许赐讲话又怎么了,躲什么躲?”
“太不够意思了时望!”
“你们别闹了,人家要说悄——悄——话——”
时望不理会背后众人的打趣,按下拨号键后就本能地放轻了呼吸,静静等着。
响铃几声过后,电话接通了。
“喂?”对面人问,音质偏冷,是一把分外好听的嗓子。
难以察觉的短暂停顿过后,时望开口:“许赐。”
“……时望?”
“是我。”
许赐没有问他为什么会有自己的电话号码,而是问:“怎么了?”
时望问:“你在做什么?”
许赐说:“看书。”
时望轻声问:“什么书?”
翻页的声音响起,许赐说:“《恰尔德·哈洛尔德游记》。”
时望反应了一下,“拜伦的诗?”
“嗯。”
“好看吗?我没有看过。”时望说。
许赐静了静,问:“找我有事?”
时望不敢说没事,又不想说有事,一时半会接不上来话。过了一会儿,他说:“听说你这次数学又考了满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