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划能划成这样?”
“忘了。”许赐显然不欲多言,抬起手臂间一沓卷子想挡开时望,“让一让。”
时望没有动。
两人站在过道上僵持了半分钟左右,最后许赐承认说:“好吧,是切菜的时候没注意。”
时望沉默地看了许赐几秒,许赐就由他看着,带伤的手指遮在试卷下面,神情平静又自若。
“……那你下次小心点。”时望终于让开一步。
许赐点了头,走去教室另一边发试卷。
*
一整个白天,时望没有再睡觉。
不知道上哪节课的时候,许赐又在时望旁边犯困。他的左手搭在桌面上,指节白皙修长,衬得那道伤口更加红到刺眼。
时望发了半节课的怔,下课铃响时,他才发现自己面前摆着的语文试卷上半个字都没有订正。
下完晚自习,时望照常骑车跟在许赐后面,陪许赐回到家。他站在楼下,注视许赐走上楼。
以往这个时候时望就该走了,可是今天时望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依然等在这里。
早上许赐说他的手是切菜的时候被刀划的,时望根本没有相信。许赐手指上的伤虽然不算深,但边缘呈不规则弧状,不可能是刀划出来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