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望招了招手里的黑色领结,“找到了!”
许赐问:“前面说还有多久?”
“大约半个小时,我先帮你系上。”
“嗯。”
时望弯下腰,看见许赐眼睛里些微的红血丝。时望问:“昨晚没睡好?”
许赐的嗓子有点哑,但精神看起来不错。他摇了摇头。
时望俯着身,手指拨开许赐的白衬衫衣领,将领结系带绕到后面去,小心翼翼调了调长度。
“紧了吗?”
“没有。”
时望打好结,然后抬起眼。
许赐坐在椅子上,两人四目相对,挨得极近。时望看清许赐右颊上还没有完全褪掉的那两道浅疤。
许赐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休息室里能听到前台的喧闹声,有人在调试音响,不停地切着歌,声音断续嘈杂。可是这里的一方天地却像完全被隔开,他们几乎能闻见彼此清而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谁都没有动弹。
许久,时望问:“你会紧张吗?”
“不会。”
“这样吗?本来还想安慰一下你。”
许赐说:“我可以安慰你。”
“可我的比赛在明天。”
“提前安慰你。”
“我是不是要提前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