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把奶奶气上来打你。”杨知微笑着说。
靳恒盯着杨知微使坏的脸,喉结一滚,翻身从沙发上跑走,去倒了一大杯凉白开咚咚喝下去。
靳恒喝干了水,无奈道,“搞不懂了。非得这样不可吗,什么事都要分出个对错来?搞得跟考试一样。”
“可我就是喜欢你杨知微,我有什么错?”靳恒放下水杯,突然记起说,“对了哥。”
杨知微抬起头。
“你是不是还气我当时不让你牵手的事呢?”
靳恒叹了口气,想了想说,“你想过没有杨知微?如果有一个下午,我能拉着你的手走在大街上晒太阳。咱俩晃悠悠走在公园里,从热得流汗的午后走到太阳都落山,也一直没有人管我们。那就好了。”
靳恒的学校最近事很多,听他说又有什么比赛,还是运动品牌冠名的。吃完晚饭,他就离开了。
靳恒走后,杨知微自己也静下来想了想。
结婚生子的事,刚刚打起嘴炮来轻松,但细想起来,又是别的滋味。
悲凉最多不过他自己悲凉,孤单的事落不到靳恒头上。但他爱靳恒,就希望他好。
杨知微对靳恒总有些爱惜的深心,恰如这个双面镜一般的长辈身份。由此,他怎么可以自私地说,“好啊,那你陪我一起打光棍吧”?
他不能。
想到这,杨知微起身,去阳台点了支烟。
他家是开放式的阳台,楼层也高,能将远处的楼房全部一览无余。
杨知微忽然想到三年前他毕业答辩的那天,当时为了缓解他的紧张,师母善意地邀请他去家里做客。吃完晚饭后,杨知微的博导支开了自己爱人,拉着还是学生的杨知微,去阳台和他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