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臣,咱俩好聚好散吧。”许澄扯了扯嘴角,却一丝笑也挤不出来了。
他僵硬着身体被陆望臣抱进怀里,听见陆望臣说:“如果是因为我之前说了哪句不好听的话,让你生我的气,我跟你道歉好不好,我跟你道歉.
“我不能接受分手,我不能接受,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你告诉我好不好,只要你别跟我分手。
“你怎么能看别的男人,你眼里应该只有我的,小澄,我不允许你喜欢别人,我不允许.”
阳台外洗衣机发出了清洗完毕的滴滴声,许澄拍了拍陆望臣的胳膊,轻声说:“我帮你把衣服晾了吧。”
陆望臣全身狠狠一个哆嗦,搂得他更紧,双臂止不住抖动起来,说:“小澄,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好不好?”
许澄苦笑想着,陆望臣不爱他,该是谁的错。
也许这么努力了,还是没能让陆望臣爱上他,真的是自己太没用了吧。
最后,陆望臣终于松开了他,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来,冷硬着嗓音说:“你看着我,说你不再爱我了,我就放你走。”
陆望臣料定许澄说不出这话。
许澄忽地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喃喃道:“我不想爱了。”
陆望臣怔住了。
许澄走了以后,陆望臣在沙发上坐了许久。
比起“我不爱你”,许澄一句“不想爱了”像是一把凌迟着他的钝刀,伤口总是慢了疼痛一步,等反应过来,早已遍体鳞伤狼狈不堪。
原来他所有的资本,他能拿来显示优越感的资本,不过是许澄对他的爱,一旦许澄不爱他了,他便什么都不是了,他甚至找不出任何理由留下这个人。
而许澄不再爱他,或者说,不愿意再继续爱他,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不会去设想的可能性,所以他才越来越恃宠而骄,因为许澄总是会无条件原谅他。
宿醉尚未缓解,发烧伴随的头痛又紧接着袭来,陆望臣几乎分不出心来思考他跟许澄之间到底出了什么差错,想找粒止痛药来吃,才发现他忘了许澄把药箱收拾到哪去了。
上次许澄跟他说的时候,他只把眼睛盯着屏幕上的游戏界面,随便应付几句便了事。
在房子里转了一圈后,陆望臣突然意识到家里的东西几乎没什么变化。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他依次检查了主卧、客厅、浴室、阳台,发现许澄只带走了几件衣物,其他几乎都原封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