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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050章(1 / 2)

空寰呼吸一窒,有好长一段时间,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直到登玉一脸兴奋地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听闻,陛下给太上王君和太上皇还有古意司墨邵奕三位师父都写信过去了,说是要等他们一道回来,亲自选定良辰吉时。”

空寰兀自稳了稳心神,他小声道:“咱们需得稳住,这话陛下只同花灵说过,咱们不可轻举妄动,万一让陛下察觉花灵是我们的人,到时候只会前功尽弃。”

空寰看起来平静了不少,可他藏在袖中的手,却微微颤抖着。他不想让登玉他们笑话自己,只能极力掩藏自己的情绪。

登玉又小声道:“别院内不比宫里,咱们的人不多,外面的信不太容易进来。花灵姑姑说,您的母亲已经给陛下回信了。说是她亲自出马,斩杀了反女尊联盟的贼首,这事陛下相熟的几位老大臣知道,听闻连费酒大人都高兴得合不拢嘴,眼下,前朝几位肱股之臣,应该不会因您魔月国的身份上书质疑陛下对您的恩宠。不过花灵姑姑说,早在殿下的母亲大人回信之前,陛下就已经有了要纳您为王君之意。”

登玉说着说着,又叹了一声,道:“听闻,殿下母亲大人的那封信,写得非常感人,陛下来来回回读了两遍。花灵虽不知道写了什么,但是她说,陛下看了那封信之后,也只感叹了一句,说可怜天下父母心。”

空寰这一次,倒是真的红了眼。虽然没能亲眼见到信中内容,不过他大约可以想到,母亲定然言辞恳切,拜托朝熙好生照顾他。

连小贵见状都微微一笑,安慰道:“家主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虽然嘴上不饶人,对主子也很严厉,可是这些年,她却把全部希望和期盼,都放在了主子身上。”

空寰低头应了一声,倒是笑了笑道:“是啊,当初母亲能同意本君嫁到神域来,本君已是感激涕零。如今身在神域,却还让母亲跟着操心,实在是这个做儿子的不孝。”

小富的苹果吃得十分干净,连核都被他啃的一点不剩。

他吃完之后,抹了抹嘴,突然出声道:“家主身边有那么多人照顾着,主子不必忧心。来神域之前,家主都说过了,她说只要您好好的,不给她添乱,不让她操心,就算是尽孝了。”

小富最后的那几句话,模仿得还是空岳的口气。

小贵躺在榻上,忍不住笑出声来。

登玉不明所以,只能跟着干笑了一声。

空寰难得见小贵和小富展露笑颜,昨日的阴霾,也在这一刻的笑声中消散。

谁人都没有提过定坤的死,连空寰都不想再提。

这别院内的任何一个奴才,都对那个名字三缄其口。定坤的死相,成了别院中的禁忌。

而定远和定夜虽没被禁足,他们的膳食也和以往差不多,不过不能到御前侍奉,于他们而言也是天大的折磨。

定远更是喝酒买醉,他昨夜一整夜都没睡好,梦中是定坤那副凄惨的死相。

他骂骂咧咧的,先是责骂定坤蠢。定远说定坤这王八羔子,好不容易好一点了,也从下院滚出来了,却非要自己作死。

骂痛快了之后,他又开始担心自己,他拽着定夜的手臂道:“定夜,你说咱们有朝一日,会不会也变成定坤那副样子?正如定坤之前所言,他说,空贵君怕是容不下我们两个了。”

定夜深吸了一口气道:“他不会喜欢我们两个在陛下身边的,但是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我们安分守已,他也寻不到由头来害我们。只是我没有想到,陛下竟然就任由他那般折腾定坤,shā • rén不过头点地,定坤的手,被砸成了肉饼,有好几个见到的小奴,看到那副场面都吐了出来。”

定夜说罢,也抢过定远的酒壶给自己灌了一口。

他突然呜咽出声道:“听说定坤今天早上,被拉到了乱葬岗。虽说罪奴没办法建墓立碑,但是陛下并没有看上旧情的面上,让他入土为安。”

定远长叹了一声,苦笑一声道:“罢了,不要紧。人死了就死了,一把灰而已,埋在哪不一样?我就是想啊,定坤是个什么纯种的傻子,为什么非要毁容?哪怕我也嫉妒空贵君,但是我也不会想到要去害他。我听花雪姑姑说了,她说那一日,定坤就是打量着,不打死小贵,也要废了他一只手。这人真是变了啊,定坤从前连鸡都不敢杀。陛下对他有再深的旧情,也早在他谋害御君的时候,消耗完了。”

定夜也觉得定坤又蠢又毒,可是人都死了,除了无限的唏嘘,定夜并不想责怪他什么。

只是如今,因为定坤的事,前朝把靶子指向了他们两个。

之前谋害星辰台御君一事,虽然定夜没有参与,但是在外人的眼里,他们三个定字辈的通房是一体的。

定夜想,他以后还能继续留在陛下身边侍奉吗?

这一刻,他忽然开始理解定坤了。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不能留在陛下身边侍奉,那真是比死了还不如。

而此刻,身在营河对岸的太上王君牧子期和太上皇朝沅两人,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成功埋伏进千里阁。

牧子期善易容术,他的易容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哪怕是江湖上的易容高手,也看不出他易荣过的痕迹。

牧子期原本直接打算改道去魔月的,可是在营河驿站之时,他突然查出,这个叫做千里阁的组织,正是空家的产业。

而这个千里阁,比牧子期想像的还要可怕,它的势力在短短几年时间,便发展壮大,甚至直接渗透入了神都。

就在前两日,牧子期假扮成千里阁的分会堂主,参与了营河对岸的千里阁机要密谈。

说来,这密谈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要保障千里阁各地的信件,可以安全来往于神域和魔月。

那千里阁的营河分舵主更是当着一众堂主和旗主的面,郑重其事道:“咱们在魔月的大主子,已经下达了命令,从今日起,空家生意要为神域的主子服务。咱们千里阁的生意,将来也会遍布神域,成为神域的经济命脉。冀州那边来了消息,说是咱们的下一步,便是拿下神都首富史家这块地盘,若咱们能在明面上,与史家人分庭抗礼,那么神都的生意网,便成功了一半。”

立马有堂主一脸不屑地开口:“史家有什么了不起的,真要比起来,咱们千里阁的本钱,未必就差了他们去。”

分舵主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可是史家在神域盘根错节,他们跟神域的官府也都打通好了。不仅如此,听闻前些年冀州水患,那史家人,从他们家的私账上,捐了两千万两白银用于赈灾。连神域的陛下都赏赐了史家家主令牌。此等荣耀,咱们千里阁是不及的。咱们做的是暗面的生意,跟他们比不了。大当家的意思是,希望咱们日后,能把生意做在明面上。如此一来,等到哪一日空家在魔月的生意做不下去了,就可以举家搬来神域。”

“你们可别忘了,咱们的大当家,如今可是神域陛下的宠君。后宫三千,陛下只宠爱他一人。他的荣宠就是咱们的荣宠,哪怕哪一日,大当家无宠了,魔月的主子也说了,咱们千里阁,就是大当家的退路。”

那日,营河分舵主还说了很多千里阁的内部机密,以牧子期的聪明才智,几乎很快便了解到千里阁的运营模式,以及背后的主子。

当他回去跟朝沅分析的时候,朝沅倒是没有牧子期那么紧张,她道:“看来宫里的那个小兔崽子,惯会谋略。他在做生意上的天赋,的确超于常人,这千里阁随便一个分堂主拎出来,都是神域百晓生的名号,对于神域和魔月江湖中事,他们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他们对神域的了解,恐怕比神域人还要精准。”

牧子期握紧了拳头道:“朝沅,你不觉得可怕吗?咱们的女儿身边跟了这样一个人。朝熙寄过来的信,我反反复复看过,在她眼里,空寰是个乖顺懂事,心无城府之人。可是就咱们这些日子查到的,他远比咱们想象的,还要深沉、还要可怕得多。”

朝沅倒是一脸无所谓,她道:“最起码,查到目前为止,空寰那小崽子,都没有想要害咱们女儿的想法。我前一阵子截到了冀州来的密信,又拿到了魔月的暗线打听到的消息,这空寰小崽子,私下里有个名号,叫做空小诸葛。他算无遗策,不出手便罢了,一出手,便绝不会失手。只是魔月向来讲究男子无才便是德,所以他的那点能耐,都被埋没了。”

“而且,你有想过吗?眼下魔月六大世家争斗不休,那月忆小崽子又是个昏君,魔月局势混乱不已。若非如此,那空寰一旦成了魔月的王君,那对我们神域,绝对是一大威胁。你想啊,他能把生意做到神域,能把势力蔓延进神都,便足以证明他的能耐。”

牧子期急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可怕。朝熙向来是咱们的骄傲,如今他的势力都驻扎到朝熙眼皮底下了,朝熙竟然丝毫都未曾察觉。她若不是动了情,绝不会要娶他为王君。这沉迷在爱情中的人,总是容易迷失自我。我是怕,朝熙被他骗了。万一他有野心,将来,恐怕会重蹈元氏之祸。”

当年,朝沅的第一任王君元鹤轩,便勾结外敌,祸乱朝政。若非牧子期转世而来,将朝沅从苦海中救了出来,这神域的万里江山,怕是早就易了主。

朝氏皇族的女人,向来都是痴情种,朝沅的祖母是,朝沅的母亲也是,现在牧子期害怕,朝熙也是个会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人。

朝沅听他提及往事,面色变了变。

牧子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上前安抚道:“对不起朝沅,我不该再提及从前,我错了。”

朝沅向来神经大条,她不会计较这些细枝末节,而且她知道牧子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们妻夫二十几年了,不会因为这点口舌争吵不休。

不过朝沅还是扳着脸道:“哼,你知道错了就好。”

见牧子期凑过来抱着她讨好她,朝沅才轻轻推了他一把,叹口气道:“你说得对,这小崽子确实有翻天覆地的能耐,不过目前咱们的了解还是不够深。我今日倒是听那分舵主说了一句话,他说他的大当家,爱惨了神域的陛下。他都这么说了,想必不会有假。如果空崽子真的喜欢咱们朝熙,那么目前,他渗透入神域的势力,都是为了给他的爱情铺路。你也探听到了,那分舵主说,千里阁除了为他传递消息,还有一个目的,便是给那小崽子留后路。”

“空岳这个人,江湖上有关她的传言不少。听闻,她很爱她的亡夫。空寰的父亲死后,她一直未续娶。她是空家长房,眼下却没有女儿继承家业,所以,她才培养二房的空歌作为空家未来的继承人。”

“她既爱惨了那位亡夫,想必对他们唯一的儿子,也是极度宠溺的吧。”

说完,朝沅握紧了牧子期的手,笑道:“你也不要着急嘛,哪怕是想要尽快把真相传给朝熙,咱们也得有证据。我始终觉得,千里阁和目前咱们掌握到的消息,只是冰山一角,若要彻底了解空家,月都这一趟,是不能省的。”

说罢,朝沅倒像是极有兴致一般,笑吟吟道:“听闻空家的府邸,是月都最大的世家府邸,若有那个能耐,咱们正好易容进空家,感受一下魔月世家大族的生活氛围,也看看这位未来女婿,从小生活的,是个什么地方。”

牧子期别别扭扭道:“你承认他是女婿,我可没承认,这小子太不简单了,莫名就叫人头皮发麻。”

朝沅满不在乎道:“哎呦,当初你在我身边的时候,不是也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吗?当初我明明知道了一些,却还是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问。”

牧子期听到这话,忽然委屈道:“那是因为,我当时有苦衷,而且你明明知道,我一直都深爱着你。”

见他都委屈得要哭了,朝沅连忙笑着给他擦眼泪。

牧子期到底是男尊国的皇子,他与神域的那群小郎君不同。可是在朝沅身边久了,他也学会了那些柔柔弱弱的习气,动辄就要跟朝沅撒娇。

朝熙道:“没事的,不要担心。也许此刻,我没有那么相信空家那个小崽子,但是我相信咱们的女儿,若是空寰有异动,她不会毫无察觉。”

说完,朝沅捏了捏牧子期的脸,他的面容和年轻时几乎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许是因为转世重活,他无需驻颜,岁月也没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

而凭借牧子期和朝沅的能耐,他们能潜入千里阁,便也有把握神不知鬼不觉的全身而退。

三日后,朝沅和牧子期离开了千里阁,横跨营河,直逼月都。

朝沅特意选了小路,正是朝熙初次去月都抢人的那条线。

一路上草叶芬芳,朝沅不禁笑道:“也不知道咱们的闺女,当初策马冲到月都抢人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啊?有没有看一眼这路上的大好风景啊?这一路,从咱们神域到魔月,都听说那空崽子的样貌惊为天人,还有人说,你这天下第一美男的名号,要退位让贤。等咱们从月都回去,到山庄歇个脚,然后便带着古意司墨,再顺道去青州接上邵奕,直接回神都吧。”

朝沅本想说,她要回神都主持朝熙和空寰的大婚,谁知道牧子期却冷着脸道:“是得回去,我也怕回去晚了,那空寰已经成了咱们朝熙的王君了。再晚一段时间,我都害怕你要当祖母了。”

朝沅闻言笑出声来:“那敢情好啊,皇族血脉凋零,朝熙和空寰这小子在一起都好几个月了吧?怎么肚子还是没有动静啊。是不是空寰那小子不行啊?”

而此刻,冀州别院那边,斐念之又给空寰看了脉。

朝熙的肚子一直没什么动静,虽然朝熙不着急,但是空寰急得不行。

眼下这件事,就是空寰眼下最大的事。

他最近生活得已经很健康了,油腻的东西很少碰,酒是一口都不喝。

别院冰窖内的梅子酒,味道可口极了。那日朝熙都把酒递到空寰嘴边了,他也只是轻抿了一口。

为了彻底检查他的身体状态,斐念之还给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那日空寰事情过后的被褥,也被斐念之拿过去研究了一下。

最终斐念之得出的结论是:“殿下担心的,倒也不无可能。那日被褥上的痕迹,已经被微臣拿回去反复查验过了。质量不高,若要让陛下有孕,怕是有些艰难。殿下身体其他地方都没有问题,若陛下迟迟不能有孕,问题恐怕就是出在这里。只是微臣医术浅薄,在此道之上,实在是没什么经验,这几日,微臣查遍了医书,也不知道这个症状,该如何治疗。”

斐念之说话谦虚了,他是朱院判的关门弟子,若他都觉得这不好治,那么空寰眼下,的确是十分危险的。

斐念之见他愁眉不展,便道:“殿下,微臣听师父说,太上王君,便专治疑难杂症,若是太上王君能回来,您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空寰双拳紧握道:“若是太上王君回来,本君该如何跟他解释呢?你都说了,他医术高超,本君中过毒的事还好说,可是本君练过邪功一事,他怕是很快就会察觉。”

斐念之忙道:“神域与魔月不同,如今陛下十分宠爱您,若是知道您会武功,未必就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当年太上王君入宫之时,也是隐瞒了他会武功的事实。可是太上皇并未介意,前朝臣子,也没有因此发难。在神域,功勋之家,或是受认可的郎君,本就可以习武傍身的。”

斐念之不会武功,他不懂空寰所练邪功的可怕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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