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都想着女婿,却还要对着人家冷脸。这不是吃力不讨好是什么?”朝沅埋怨道。
牧子期嘴角勾起,微微笑道:“你是知道的,我惯来如此。除了你,我对待任何人都是冷着一张脸。何况这小崽子,心眼太多了。朝熙宠着他,你捧着他,若再没个人压制他一下,他岂不是要上天了?”
朝沅倒是道:“心眼多,也未必是坏事。朝熙大婚之后,便要准备进攻魔月了。空寰那千里阁,若能为神域所用,那他之前的心眼,便是神域的助力。我虽退了位,可我的女儿若能建立此等功勋,百年之后,我亦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了。”
魔月皇宫。
空歌一大早便进宫拜见了月忆,月忆将信使的信丢到她面前道:“想必你也接到了消息,下个月十八,你表哥空寰便要嫁给神域女帝了。此一去路远,听说你明日便要启程了。朕这里刚好有一个东西,就算是你表哥的新婚贺礼,你且一道,送过去吧。”
说完,月忆交给了空歌一个盒子。
空歌当着月忆的面,打开了那个盒子,发现里面只是一串深蓝色的宝石手钏。
那宝石经过精心雕磨,已然是透亮无比,入手的份量,亦是不轻。
空歌正要开口说点什么,月忆便道:“你只管给他便是,他看到东西,自然知道该如何处置。朕也想让旁人去送,只是怕路上有了变故,若是弄丢了,朕会心疼。这可是朕亲自打磨的,千金难买。”
空歌微微惊诧了一瞬,她并不知道莫起还活着的事。可月忆向来只耽于享乐,她有这个功夫,亲自打磨这个东西,莫不是对她表哥旧情难忘?
可既是陛下的旨意,空歌又不能不从。
空歌上路之后,拿着那烫手的盒子,还有些不适。
她跟贴身护卫小声腹诽道:“你说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亲自打磨了手钏,让我交给表哥。表哥可马上就是成为神域陛下的王君了。”
空歌的贴身护卫大胆猜测道:“莫不是,为了恶心一下神域的女帝吧?主子,这个东西,您还是私下交给大公子比较好。”
空歌叹了一声,点头称是。
空歌提前出发,到达神都的时候,正巧赶上了禁卫军统领齐沫的大婚。
听闻齐沫如今是神域女帝的宠臣,她的大婚宴席,办得十分隆重。
永安王虽有孕在身,不过此番接应空歌的,亦是她。
空歌深觉对不住永安王,这一路都是战战兢兢,小心应对。
尤其是这永安王,还邀她去永安王府小住。
空歌连忙拒绝:“不了不了,我还是在外面的院子住着便是。改日,便去王府与王爷吃酒。”
这话刚出,她又想起永安王如今有孕,便笑了笑道:“吃茶吃茶,不能吃酒。”
距离空寰和朝熙大婚,还有半个多月,空歌可以在神都,悠哉悠哉地玩上几日。
宫里亦是传出消息,说她今天舟车劳顿,明日再进宫觐见便可。
空歌拜别永安王朝阳之后,便被手下人怂恿着,去了神都最大的红楼。
而这个消息,也传到了宫里。
空寰闻言拧了拧眉,道:“她从前不好色的,在魔月也从不去那风月场所,怎么每每来神都,她都要犯点糊涂事?让人盯着她,别让她出事。”
小富在一旁笑了一声,调侃道:“许是魔月的男人看够了,来了神域,看着神都的男人,迷了她的眼。”
空寰骂了一声:“糊涂东西,来神域是让她来玩的?明日进宫,本君非得好好敲打敲打她。”
登玉进殿给空寰更衣的时候,还道:“殿下别跟她生气,陛下传您去太极宫用晚膳呢,可莫要耽搁了。”
太上王君前些日子赏了不少香料下来,太上王君惯会研制那些东西,沐浴之时,抹在身上,爽滑极了。
空寰也得到了不少,太上王君说是感谢他赠书之恩。那浓浓的,带着桔香的沐浴香膏,若在侍奉朝熙沐浴时用,便别有一番滋味。
空寰今夜在里面特意穿了一件轻绸里衫,晚上可以在汤池,给陛下跳水上舞。
这舞从前可不敢跳,没有点轻功功底可不成。可如今,倒是可以试试。他相信,朝熙一定喜欢。
只是这舞还没跳,朝熙便察觉到了他里间的衣裳。
朝熙伸手探进去,凑在他耳边问:“穿得这是什么?朕瞧瞧。”
空寰红了脸:“陛下待会儿再看。”
朝熙扯开玉带,将人拉入怀中:“现在就要看。”
空寰颈下的线条优美至极,哪怕与他相处这么久,朝熙亦是把控不住自己。
他轻唤一声陛下,那低沉慵懒的语调,像小猫爪子一样,一下一下挠着朝熙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