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齐家的车呢?”
“大小姐那里也有大夫要送,你用了、人家用什么?”
碧烟今天已看尽了人情冷暖,她抬头看了看齐府的金字牌匾,狠狠在地上啐了一口,挽起裙子拼着一口气跑进了街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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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外响起拍门声,肖华笑道:“估计是瘦猴儿哥买烤鸡和好酒回来了!齐哥哥用过晚饭再走吧,我们一起热闹热闹!”
齐鹤唳看了看天色,他早就想走却被生生拖到了现在,他跟在肖华身后往门口走,“我和瘦猴儿说一声,这就回去了。”
“那我可不答应,你怎么就不能多陪陪我?”肖华一边说一边打开院门,门口站的却不是瘦猴儿,而是发鬓松散、狼狈不堪的碧烟!
“好个奸夫淫/妇!”碧烟一眼就看到了肖华身后的齐鹤唳,她抡圆胳膊狠狠给了肖华一个嘴巴,又像扑过去揪住齐鹤唳的衣襟,疯了似的嘶吼:“你真的在这儿!你混蛋!怎么对得起我们公子!你怎么对得起他!”
肖华捂着脸泫然欲泣,他见齐鹤唳全然愣住,主动道:“碧烟姐姐,你误会了,我和齐哥哥没什么的...”
“我呸我呸!你恶心谁?你们还想恶心谁?!你把所有人都当成傻子吗!”碧烟根本听不得他说话,她扯着自己头发大叫了一声,只觉得满腔的愤恨恚怒、如火般灼烧着神经体肤,“齐鹤唳,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你也算个男人!你就在这儿陪着这个贱人吧,永远都别回去,反正你回去也见不到公子了...你永远也别后悔!”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回去也见不到他了?”齐鹤唳的心狂跳起来,他意识到碧烟的不对劲儿,家里必然出了事,“梦枕怎么了?他是不是磕到碰到了!”
“磕到碰到?”碧烟大笑起来,边哭边笑地说:“你关心吗?你关心的话为什么在这儿!我告诉你吧,云团死了、孩子死了、公子也要死了,你还只顾着偷情幽会!也是呢,你把他光明正大地娶回去,就又有一个二少夫人了,公子又算什么呢?”
“你胡说什么!”
齐鹤唳毛发悚然,他不愿相信地拨开碧烟往外走,浑身发冷地去解栓在树上的马缰,瘦猴儿这时提着吃食回来,见他要走,忙拉住他道:“用过晚饭再走,是不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