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漾给江临声的备注是:大魔头江导。
这个绰号源于他的严格,以及在他们面前的不苟言笑。
卓孟君在将电话还给黎漾之前,特意记下了江临声的电话号码。黎漾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坏事了。她在心底懊悔当时怎么就给江临声起了这样的名号。
面对卓孟君铁青的脸色,她的解释成为了无法出口的纠结之言,陪着礼貌地将她送到了楼下。就在她刚要转身上楼,又被她叫住:“同学,麻烦问下那位江导是不是伤害过你?”
“没有。阿姨,真的没有。您误会了。”她连忙解释。
卓孟君自是不相信她的解释,也不打算再听,看着她的表情就如同在看一位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智障。她站在原地,看着扬长而去的车,给江临声发了一条信息:“江导,我对不起你。”
此时,江临声在书房整理资料,手机放在客厅,以防黎漾找她。南涔将手机拿过来,点开看着上面的信息,直接给她回拨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将事情告知:“阿南,你妈妈看上去好严肃。那眼神就像是要把江临声给生吞活剥了。”
“她是这样。”
她又一次的道歉:“妞,对不起。”
南涔不是很喜欢她在自己面前的小心翼翼。自两人认识以来,她从不觉得她在任何一方面优于黎漾。她觉得她们都是这个红尘之中的孤独客,需要相互取暖,才能往前而行。
她视线投落在电视屏幕上,听着里昂对玛蒂尔达说等我死了以后,请把我的骨灰带在身边,遇到坏人就扬出去。让我最后,再保护你一次。
她的指腹摩擦着茶几的边沿:“阿漾,我母亲向来如此。从很小的时候,她便不准任何男生靠近我身边,除开家人。在她看来,他们对我说的每句话,每个表情都是有所图。”
黎漾惊叹:“你妈妈管你这么严?”
“算不上吧。”她觉得她与母亲之间的关系,只有一个词可以准确的概括,那便是若即若离。
这份爱,不是她需要便会呈现。而是她觉得她需要,才会被呈堂证供。
黎漾又问她晚上回不回去?
“不回。”
“妞,你这是认真的?”
“你何时见过我不认真?”
“好吧。看来我这两日只有独守空房了。”
南涔笑了笑,问她想好了没有?要不要去博衍上班?
她沉默了几分钟,说起今日与鹿溪闻又发生的争吵。她不知道两人之间怎么就拥有了可以为她的私生活而争吵的权利?貌似这是亲密之人之间才会存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