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在地上来回挪动:“如果是你,你会不会去?”
“会去。”
“阿南,我们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我体验过被人议论指点的滋味,我不像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内心,可以面对生活中的一切变故。”
南涔撑着沙发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夕阳在天边铺开,灿黄这座城市:“你知道被自己的父母认定为shā • rén凶手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黎漾一时接不上话。两人相交三年多,她知她性格淡漠,难以交往,故而也从不过问她的家事。只是一味地觉得这或许就是上层社会的家庭教育所致,要求他们言行举止得体优雅,却也在无形中给人一种疏离之感。
她的突然吐露,她只觉得有人在自己的脑中扔下了一颗炸弹,让她的所有思绪都荡然无存。
南涔摊开手掌,贴在玻璃上,想要去捕捉那霞光的暖,就似她想要去捕捉的母爱余温。
江临声从书房出来,恰好听见她的话语,他步履添了几分重的走到她身旁,拿下手机挂掉。手掌搭在她双肩上,让其转过身来,看见的是她眼中朦胧的笑意,被光润着。
他看出了她的不愿提及:“晚上想吃什么?”
“我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了。”
他牵着她往厨房走去:“喝粥怎么样?清炒荷心,再加凉拌菜,如何?”
“我没开玩笑。”
他从橱柜里面拿出锅具,舀出适量的大米,放在锅具里面淘洗:“有不麻烦人的小孩吗?”
她转身,腰身靠在橱柜棱角上,玩耍着手指:“你真的不怕?她可能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那你说说,她是怎样的可怕?”
她望着窗外,眼底似伤似怨:“因为她,我整个中学都没有什么朋友。”
他开着玩笑:“我倒觉得挺好。”
“嗯?”
“索性阿南那时没朋友,不然你就是别人家的小孩了。”
话落在她的心底,犹如音符在她的神经末梢跳跃。她憋着心底的欢喜:“我可不会早恋。”
“现在不是吗?”
她强词夺理:“我这只是恰巧踩着了早恋的尾巴。”
他抬手轻轻弹在她额头:“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