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一眼任南野,整个人都已经瘫软,已然是砧板上的尾鱼。
邢谭喘着气爬起来,向门口走去。
看清来人时,刑谭脸上闪过一丝惊愕。
“宋先生?”刑谭立刻收拾好表情,张开双臂挡住里头的罪恶:“你怎么在这儿?”
宋玉风跑得微喘,额角挂着冷汗,他不跟刑谭寒暄也不客套,而是死死盯住他的眼睛:“把人交出来。”
宋主任脸上永远挂着和风细雨的笑,他看起来对一切都漫不经心,满身锋芒却不外露,鲜少有人见他脸色阴沉,这模样莫名让刑谭心里发怵。
但刑谭仍然嘴硬道:“什么人?宋先生说——”
宋玉风没跟他废话,旋身猛地踹在刑谭胸口。
刑谭作为一台之长,习惯了高高在上,他周围都是谄言和低眉顺目,从来没一个人敢这样,他被一脚踹懵了。
没给他反应的机会,宋玉风又一拳砸中他的鼻梁骨,砸得刑谭晕头转向,倒去墙角捂住鲜血飚溅的鼻子,咿咿呀呀地哼。
房间凌乱不堪,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有一滩滩蜿蜒红酒,玻璃碎片堆了满地。
任南野躺倒在沙发上,已经昏过去了。
“任南野,醒醒,”宋玉风拍拍他的脸,想要叫醒人。
手掌下的皮肤烫得不像话,宋玉风知道此地不宜久留。
他抬起任南野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一手揽住他的腰,扶起半昏半醒的人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