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因皇后而起,皇后过去送药,人家越嫔能要才怪。
二人皆是摇了摇脑袋,不过对皇后的好意还是心领了。
“小子,给皇叔我说说当时状况呗,说不一定,皇叔就站在你这边,帮你把事情摆平了呢?”
李景遂越发不要脸,威胁道,只为了满足他心中的恶俗趣味。
恰逢此时,又有一位不速之客进了偏殿。
只见他手里提了一盒子点心,寻常衣裳,既不显贵也不普通。
来人是安国朝,皇后的亲生父亲。
老安国公踏进偏殿,坐在地上的三人赶忙起身,皆是一礼。
安国朝进得正阳宫,问了守门的内官才知道皇后在宫中何处,便迫不及待地赶来了。
只是不曾想,这小小偏殿里竟然有了别人。
吴王李从嘉和燕王李景遂,他们两个来次作甚?而且看着很是高兴的样子?
皇后脱冠,坐在二人对面,没有避嫌的意思?
安国朝将手里的礼物搁下,看了这亲叔父两个一眼,问道:“吴王和燕王殿下此刻不应该是陪在陛下身边吗?”
今日说是皇后寿宴,可这两个李氏之人也一直待在正阳宫。
李景遂上前答话:“将军误会了,此前正阳宫中发生了一件事情,本王前来处理安抚!”
安抚?
安国朝眉头皱得愈发深。
“此事吴王全程在场,就请吴王殿下代为叙述。”
此话一出,李从嘉直呼上当,他不动声色地瞥了李景遂一眼,咬牙切齿。
这李景遂还真是……
李景遂心里得意,机智如我,同时心里感叹:这安国朝来的真是时候。
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几人要说上好长一段话,总不能老是站着,还是皇后做东,依次请三人坐下。
只不过这一次不能围坐在一张矮几旁了,皇后也坐在了最为尊贵的一个位置上,静静地听几人说话。
安国朝一边,李从嘉和李景遂二人另一边。
李从嘉咳了几声,开始说话,详详细细地将自己在正阳宫的经历说给在场的人听,期间加了许多细枝末节,比如越嫔今日越距穿戴的衣饰,还有她的原话一句不差地复述给几人。
李景遂听完,也直呼上当,本想着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对峙发生,没想到越嫔过于蠢了一些,被人抓住把柄,而李从嘉过于狠了一些,震慑住了越嫔,叫她不敢造次。
安国朝全程听完,面上不起一丝波澜,实在是后宫的这些琐事,让这位老将军提不起任何兴趣,更何况,皇后也没受到任何实质性的损失,安国朝就更不想追究。
“事情既然已经完结,那二位殿下为何在此?”安国朝一语中的。
二人语塞,李从嘉总不能说:我是来找大娘娘唠家常的吧?李景遂总不能说:我闲着无聊,来凑热闹的吧?
二人面露难色,安国朝一席话难为住了两位王爷,实在是绝。
最后,还是首位坐的笔直的皇后发了话:“是本宫留二位王爷在此的,今日宫中有宴,本宫怕中途出了差错,故请二位前来商议。”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低下脑袋,她怕迎上父亲的目光,因为她一向不会忤逆父亲,更不会欺骗。
安国朝也正因此看向不远处的皇后,他实在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
一向不喜冒头,不喜外人的皇后,缘何会请吴王,燕王过来商议?
场上气氛一下子冷凝起来,李景遂还好些,毕竟见惯了大场面,在安国朝话下,依旧淡然自处,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而李从嘉和皇后就如坐针毡,在安国朝的注视下,二人没一个敢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
……
暖阁二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