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椋一个急刹,忽叫停了马车。
车内,李宴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喊停甩开了身,砸到了门帘边上。
与崔廷衍猛的拉开了距离。
李宴现下不光眼睛红,脑袋不清爽,脾气也不舒展。
还没说话,便闻北椋道:“太子妃座驾,有路障,只能再等一时。”
太子妃。
仿佛从记忆的深处拉回一道线。
李宴霎时醒神。
掀开帘子一看。
太子妃出行,场面盛大,平头百姓不得仰视,路障开出三丈之远。
当今太子病弱,人称慈主,最得百姓民心,而今朝局三分为开,却不是多稳当。
一结动荡多年的不平朝堂局势,成了最大赢家的,不是别人,正是车里头的这位。
李宴放下帘子。
原地打坐,狠狠压住了心头的躁动。
从头上摘了朱钗,面色转冷,一狠心,即用朱钗挑破了指尖开始放血,强逼自己冷静心沉。
多晌,车架缓动,路面清开。
李宴沉了声线:“先去李府,从后门送世子爷回府。”
永康郡主的府兵追至余安巷停了动静,里头是国公府世家一众大族的居住地,不宜掀出风浪。
北椋的车架到了李府,李宴二话不说,霎时睁开紧闭的双眼,连瞧都没瞧车内的崔廷衍一眼,掀开衣袍果速下了车。
站在马下,与北椋沉声道:“亲自交到国公府下人手上,你再回来。”
“是。”
李宴被这剂猛烈的药害得不浅。
回去后就晕了。
全身发虚,出汗,意识不清,中途察觉有人在喂她吃药,迷迷糊糊间,又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