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你美一点么,所谓美者多劳,说的就是你。”温拂酒压着嗓子对乘黄说,言语中尽是安抚。
乘黄妥协了,她可不是为了这句夸奖,她本来就是这世间最美的神兽,咳咳,这是她自封的。
“行吧,让我来看看。”乘黄趴到门上的猫眼上,“我敲,这猫眼能够看到里面的人!”
她本来还想施法看看里面,结果这猫眼居然是装反的,从门外清清楚楚地看见里面的陈设。
温拂酒也趴在上面看了看,那猫眼的确能看到屋内的景象。
乘黄有些不寒而栗,岂不是这一家子人都在别人的围观下?
“还好,从这里看进去只能看到客厅沙发,浴室和卫生间看不到。”温拂酒的猫眼还贴在猫眼上。
“行行行,你别看了,我去瞅瞅。”乘黄说着就化成蟑螂钻进门缝。
温拂酒无语:“你能不能变个好的东西。”
那蟑螂舞动着触须,像是在跟温拂酒说话。
……
乘黄爬进屋内,它爬行速度很快,果然边城蟑螂还是很不错的,就是丑了点。
屋内没有人,乘黄溜了一圈,只碰见跟它打招呼的真蟑螂。
等它窜进小女孩卧室的时候,一个拿着锤头的布娃娃冲了过来,仔细一看就是那诡异娃娃。
诡异娃娃两眼放着金光,它有些头重脚轻,举着比它身子还大的气球锤,歪歪斜斜地跑过来。
拿锤子一下子砸在乘黄的蟑螂身体上,乘黄顿时身体迸溅出白色汁液,那些黏|液还飞得到处都是。
她死了吗?
诡异娃娃咧着嘴笑起来,它的嘴里发不出声响,但从它破败不堪的脸上可以看到它十分的得意。
乘黄当然没有死……
只为了做戏做全套,把蟑螂身子模拟出来,倒是也不必那么逼真,让人有点恶心。
温拂酒在外面用铜镜看着,本来不打算进去,就是怕诡异娃娃见了她就跑,现在这种情况她还是直接穿过了门。
乘黄扭动着身子,那只奄奄一息的蟑螂慢慢地膨胀变大,直至变回原型。
刚才龇牙咧嘴笑的诡异娃娃现在面无表情,它铜铃大的眼睛露出大大地疑惑。
“你这小鬼,还敢在本神兽面前造次!”乘黄张着嘴吼叫两声,立刻扑上去撕咬娃娃。
温拂酒刚拉开门,就看到有只像狐狸的动物蹂|躏着一个布娃娃,她伸手拉开乘黄,一把抓住布娃娃。
果然,那布娃娃在她手里就变得一动不动。
温拂酒扇了它两耳光:“别装了,谁没看到一样?”
诡异娃娃忽然睁开眼,它叽叽喳喳地吵着,没人听得懂他在说啥。
“说吧,谁指使你的。”温拂酒语气中透露着不耐烦,她捏着娃娃的手越来越紧。
“我说,我说!”诡异娃娃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
温拂酒挑眉:“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娃娃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它的眼睛瞬间像二次元中灌了水的玻璃球。
“姐姐那么漂亮,心怎么那么狠。”它委屈巴巴地说到。
“漂亮是真的,心狠也是真的!再不说把你扔下去喂狗!”乘黄喊到。
娃娃声音更软糯了,如果是个真人不知道迷倒多少人:“呜呜,人家才不要拿去喂你。”
乘黄四条腿瞬间离地,她跳了两下:“我是神兽!”
温拂酒看着她的样子,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模样还真像条狗。
“别转移话题。”温拂酒回过头来,她可不会被这些声音所蛊惑。
“是有个巫妖,她赋予我生命,让我帮这家人,事成之后就让我修炼真身。”娃娃委屈到。
温拂酒眯了眯眼,巫妖?难道是小满?
一想到这里,温拂酒的头又是一阵剧痛,她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出奇怪的画面,画面中舟窈在哭,她躺倒在一片血红色花海中。
是预言?
“你怎么了?”乘黄被娃娃说像狗后就变成了人形。
温拂酒摇摇头,“这家人呢,怎么不在屋里。”
“她们去自首了。”娃娃说到,它眼睛盯着化成人形的乘黄,满眼的羡慕。
“自首?”乘黄有些疑惑,她记得温拂酒就来过一次这家人。
“行,知道了。”温拂酒说着便拿出一条丝带,将娃娃绑了起来,她禁锢了娃娃的法力,让它变成了一个真的布娃娃。
刚拉上门,温拂酒就接到了陈队的电话,说有嫌疑人过来自首。
她和乘黄赶紧回了局里。
舟窈醒来后没见到温拂酒有些奇怪,她只记得睡前跟温拂酒在一起过,怎么这会儿自己睡着了?
“醒了?”温拂酒进办公室的时候舟窈在喝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舟窈听到温拂酒的声音转过身,“嗯,你怎么走了?”
温拂酒嘴唇有些干,她盯着舟窈刚喝过水的红唇,咽了咽口水:“看你睡着,家里有事就去忙了。”
“哦,这样啊。”舟窈手指摩挲着纸杯杯沿。
“对啊,陈队在审犯人,你不去?”温拂酒问到。
舟窈将纸杯放下,她靠在桌子上,“不去,你去吧。”
温拂酒点点头,俩人之间似乎各有秘密。
舟窈看着温拂酒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她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
审讯室里,坐着的人正是杨艳,她的女儿在接待室玩着玩具娃娃。
“陈队长,我想和那个温小姐谈可以吗?”她见陈队是个男人,不太想沟通。
陈队让小桃把温拂酒叫了过来,温拂酒到审讯室后杨艳埋着的头抬了起来,屋内只有温拂酒和她两个人。
“温小姐,”杨艳声音有些哑,她还没开始讲话眼泪就在打转了:“杨涛是我杀的。”
“你为什么要杀他?”温拂酒拉开凳子坐下,她语气十分平和温柔。
舟窈在监控里看着俩人,一旁的小桃说到:“还别说,温小姐这状态还真像模像样的。”
陈队也点点头:“怪不得杨艳要温小姐审讯,这温柔的语气让人巴不得把自己干过的事全说出来。”
“那倒也不必。”小桃吐槽到。
审讯室中杨艳哭得稀里哗啦,她声音颤抖着说:
“你知道的,我女儿被他侵|犯,我对他恨之入骨,是我亲手把他身体缝上动物的肢体,是我亲手把动物内脏放到他床底,是我画上符咒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温拂酒抿了抿嘴:“那你是怎么一个人处理尸体的?”
“这还不简单,我在菜市场干了那么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用什么刀法才能快准狠,这些我都知道的。”杨艳铐着手铐的手抹了一把眼泪。
温拂酒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转而问到:“你其实是认识张怡的,对吧?”
杨艳毫不犹豫:“认识,但不熟,她是我女儿之前的老师。”
“看来你们私下没有往来。”温拂酒笑得很温柔,外面看监控的舟窈被她的笑吸引,温拂酒的笑自己像是看了很多年一样。
“没有,绝对没有,我虽然恨杨涛,但张怡确实无辜的,她也……”杨艳说到这里住了嘴。
“她也许也不知道自己老公会做出这种事情。”
温拂酒点点头,在外人看来她十分赞同杨艳的说法。
“你要是不信人是我杀的,你可以去我家看看,我还留着杨涛的肠子,被我灌成了香肠。”杨艳生怕温拂酒不信,语气有些激动。
“还有,那个也加入侵犯我女儿的那个男人,也被我杀了,他的肉被我冻在冰箱里,有一部分用来剁碎灌了香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