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站着听了会儿,向前走到祁斯年的身边。祁斯年微笑着回望他,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白朗点点头,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到阳台上去,随后转过身把房间的门关上,隔着玻璃门,钢琴声音变得很轻。
白朗说:“虽然以前就知道音乐家和文学家晚年都喜欢隐居,但在今天之前,我其实一直无法想象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原来是这么……”
白朗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只能说:“是这么纯粹的感觉。”
祁斯年笑了一下,只问了一句:“羡慕吗?”
白朗用力仰起头吸了一口山间的空气,想了想,老实回答:“有点。”
祁斯年看向前方说:“埃尔德很寂寞,却也很快乐。”
白朗看向祁斯年的侧脸:“寂寞是因为没有同行者,快乐是因为他还拥有音乐。是吗?”
“他曾经都拥有过全部。”祁斯年似乎有些感慨,却不欲再说,声音温和道,“所以我们不要打扰他的这种快乐了,好不好?附近的Hallstatt正是最好的季节,不想去看看吗?”
白朗笑得眼睛弯弯:“首席,你是在邀请我同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