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蕴愣了下,他是最知道藜麦对秦封有多好的人,好好儿一个三好学生,为了秦封,那是课也敢逃了,架也敢打了。
秦封打架进局子了,他这发小急得跟什么似的,直接课都不去上了四处筹钱要捞人出来。
这钱都筹到了,怎么好好儿的,又不去接人了呢,都不敢大声跟他说话了,压着他正处于变声期的公鸭嗓子,“你跟秦哥闹别扭啦?”
藜麦不知道怎么给他解释,“这事你别管了,我在看守所门口小店吃饭呢,你过来接我,去看医生,顺道帮我带件厚衣服。”
说完就挂了电话,端着碗喝汤。
路蕴来的很快,开着他家运输用的小卡车,拎着件军大衣从车上跳下来,一眼就看见藜麦坐那抱着碗喝汤。
端端正正的坐着,身姿挺拔瘦削,清清爽爽的短发,精致漂亮的五官显露无疑,周围吃饭的人都多看他几眼。
面汤已经是添第三回了,老板挺喜欢他,乐呵呵的问他还要不要,藜麦也没不好意思,笑出来两酒窝,“饱啦。”
抬眼看见路蕴到了,便放下碗筷,给了老板饭钱,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大衣套上。他长的高,衣服也撑的起来,只是两节小腿露在外面,晃荡着,白的刺眼。
“可算是暖和了。再冷下去我要冻成冰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