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剑巧妙地避开了要害,但也是真真切切入了身体,顾青冥强忍剧痛,捂着胸口站起来。
但他没有任何药品,都留在了君夙那间房里。
所以只能勉勉强强包扎一下,随后跌跌撞撞地朝回走。
他要赶在君夙睡醒之前回去处理伤口,不能被他发现。
被发现的话,君夙又会伤心吧……
不到半刻,由于失血过多,顾青冥终于晕倒在地。
从墙角走出一个少年,他蹲下,扳开顾青冥捂在胸口的手,看了看他的伤口,沉默一瞬,从胸口拿出顾青冥之前用来处理伤口的药粉,抖抖洒在他的胸口,旧伤未好,新伤再起。
少年指尖冰冷颤抖,兀自为顾青冥处理好伤口,愣愣地看着顾青冥紧锁的眉头,一时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顾青冥嘴唇干涸开裂,张口模糊呢喃着什么,少年俯身过去,听见了。
“……君……君夙……”
一滴泪滴在顾青冥的脸上,又缓缓滑落在地,与泥土融为一体。
少年一边默不作声地哭,一边将男人搀扶起来,朝前走去。
另一头,李湘江还没有走多久,便察觉到有人跟在他背后,倒是隐蔽,但功夫不到家。
李湘江绕了他几圈,便将人捉住了。
李湘江看着他的小徒弟,有点头疼:“跟着我作甚?”
梅星河倔强地看着他:“我都听到了。”
“不是让你好好呆着么,怎的这么不听话。”李湘江皱眉,欲狠狠训斥梅星河一顿,却不料梅星河“噗通”一声,直接跪在李湘江面前,膝盖结结实实着地的声音很厚重。
李湘江吃惊道:“你这又是作甚!”
梅星河性子倔,只跪过他一次,还是在拜师礼上,心不甘情不愿地潦草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