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我还没睡醒,就先不去了,免得露怯。”
艾尔海森眯起眼,细细打量着我的脸。然而我将自己的不适伪装得很好,他无法从我惯常如昔的神色举止窥探出什么端倪。
我静静地等了他半分钟,催促似的出声道:“七点半了。”
“……”
艾尔海森看了眼挂钟,叹出口气,接着放下咖啡杯,去书房取出我早已事先整理好的文件。
我走到窗边,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下行阶梯的尽头,又强忍住体内的疼痛等待了五分多钟,最后推门走出去,沿着熟悉的路径,第二次敲开我那位因论派同事的家门。
这回,开门的还是他的妻子。
她看着虚弱程度比上回见面时更甚的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贤者大人?”
我说:“抱歉,这次可能又要麻烦你了。”
“您身体又不舒服了吗?”她熟练地上前搀扶起我的手臂,“还要送您去医院吗?”
“嗯,麻烦了。”
她叹口气:“最近赞塔利也总说自己头昏眼花,浑身使不上劲。我知道你们这些学者做起研究来总是顾不得身体,但也不能……”
我苦笑一声:“不,不是的。”
“那您这是?”
“我要去生孩子。”
第53章
两年后,毗加苏拉学院正式成立。
新学院的成立改变了传统六大学派分庭抗礼的局面,为教令院注入了一股别样的活力。□□来自提瓦特大陆各地,以传授并研究艺术与实用技能为己任。
作为教令院日后进一步改革的试验田,新学院将实行政教分离,职称不再与行政挂钩。相应的,职称授予更注重实绩,而非以在核心期刊发表论文的数量为基准。
与此同时,我与各分院贤者达成共识,不仅为所有学生开放了跨院听课的权限,也将学术讲座的旁听权限平等地赋予了每一位须弥子民。
遍布于须弥各地的子民都应有自由接触知识的权利,其初衷应当是热爱,而非对名利的向往或是对生活的妥协。
——这才是我想象中智慧之城应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