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浓闻言失笑,起身将人扶起,推着坐在凳上,见她犹豫不敢,忙将碟子推到身边,说:“你吃吧,谁稀罕你的小命。”
有痣侍女仍是不敢,她就问:“难道我的话不好使?”
有痣侍女这才坐着,埋头吃起来,
月浓问:“你方才吃饱了好投胎的话,哪来?无端端的,好吓人。”
有痣侍女似乎吃得放下了戒心,就说:“可不是,此间的各位夫人,可不都吓人,东边那位有次好声好气叫侍女用一碗羹,结果那侍女就七窍流血死了。”
月浓面露惊疑和惧怕,忙问:“你家主人有许多夫人吗?”
那侍女点头,应道:“可不是吗!前个还进了一位异常美貌的李夫人。”
放下筷著,扳指头数了数,就说:“反正算得上得宠的,至少也有十数位,其他不得宠的,就更多了。”
月浓面色更惊疑不定,又问:“这么多夫人,总有大夫人。”
有痣侍女点头,说:“自然有,不过不称大夫人,而是····”
不等她说完,便听一声呵斥,“不要命了吗,什么都敢说!”
月浓正听得出神,闻言看去,正是那酒窝侍女端了一壶酒来,
暗自冲有痣侍女瞪一眼,转脸就同月浓笑颜如花,说:“夫人要的烈酒来了。”
有痣侍女一缩脖子,忙闭嘴,起身规规矩矩立着,再不敢多一句,
月浓深看酒窝侍女一眼,
那侍女恍若未决,端着酒壶,笑盈盈地说:“奴婢给夫人倒酒。”
酒倒好了,月浓并不喝,而是看她说:“既然她不敢说,就你告诉我,这大夫人称什么?”
酒窝侍女忙跪地扣头,连说:“奴婢不敢说!”
月浓听了一阵,也不叫停,向另一个有痣侍女说:“拿八个大茶碗来。”
那侍女飞快去了,
月浓又吩咐:“都倒满酒。”
又照做,
月浓向酒窝侍女道:“你起来,把这酒给喝干了。我就不问你大夫人是谁。”
酒窝侍女起身,见到斟地满满八大杯的烈酒,面露畏惧,犹豫不敢,
月浓就问:“你自称一句奴婢,难道是称假的,我的什么话作数,什么不作数,难道由得你决定?”
酒窝侍女一震,忙端起茶杯饮下,才喝一杯,面有酡红,又饮一杯,双手发颤,到第三杯,双腿颤栗,将倒不倒,
月浓敲敲桌面,说:“好了,先停下,现在你自己告诉我,大夫人称什么?否则,这另外的五杯,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