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爷,我的意思是路时勘在严刑拷问下已经招供,华侍郎的效率真是令小子佩服。”
“你相信他所说吗?”
“姑且信之。现在一切都不好说,路时勘背后究竟有没有右相,这怕不是酷刑能够逼出来的。”
“那你的想法呢?”
“华少爷,我现在也没什么办法。”郗成一时间也有些无奈。
“你们肯定想问这路时勘基本算是被绑架来的,怎么如此老实”华若海这时出声,“因为他知道这儿是刑部密室,进得这里的犯人几乎没有完完好好出去的。而且他已经知道要抓他的人可不只是我,还有郭尚书。”
我去,又是个大新闻啊,郗成暗想,这种把人绑来严刑拷问的特殊手段虽然并不越权,但堂堂刑部尚书,六部之一的一把手绝对不会就这么随便用,难道刑部尚书已经倒向左相兰思芳?这样的老狐狸不会轻易表态,是否意味着朝堂上的动荡呢?
对路时勘的审问暂时问不出新的进展,于是华若海带着三个小伙子离开密室,来到刑部大堂后的一间小屋。
“你们三人是否满腹疑惑?”
“父亲,你是怎么确定路时勘有问题的?”华灏率先发问。
“这个我自然有派人调查,其中过程不足道。”
“华叔叔,感谢您和景川为我会试答卷一案操劳日久,启扬感激不尽。”吴启扬倒是先进行感谢。
华若海手一挥:“贤侄啊,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你是灏儿的至交好友,朋友有难他自然要尽心。老夫乃刑部侍郎,会试有舞弊不法之事,乃我份内公务,况且此案牵涉必定不止如此,老夫不得不特事特办啊。”
“华侍郎,因为我家少爷的事,让令郎涉险调查,还调用刑部和您的私人资源,作为少爷的伴读我甚是过意不去啊”郗成也说道。
“这事已经不是吴贤侄自己的事了,是一连串阴谋,我绝不相信是路时勘一人所为。这次你们这么横冲直撞地调查,虽然算是替我在明面上打掩护,但也惹下不小麻烦。”华若海开始说到正题。
“这次你们一开始就搞错了,去查李亮学士。李亮学士的事我多年前就已知道,他只是帮田浩然副馆长办事,并未为恶,反而是一己之力帮了许多百姓,可惜知道了些内情命丧黄泉。田副馆长多年前曾收受贿赂,违法国考公平,此事本应严肃处理,但一来牵涉不多,那几个会试预先知晓题目作弊通过的富家子弟后来都被我暗中针对,而且拿笔不法所得田副馆长都用来置地作为帮助穷困受冤之人的资金,因此也算情有可原。那个来刑部告李亮学士冒名购置田产的人就是个漏洞,这是真实的,但路时勘一个学士是怎么知道内情的?因此路时勘背后一定有人,很可能就是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