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行瑾是温陶入雁行峰的引领人,他师父是雁行峰的金丹长老武黎,也是那日见了江步月抱着她恨不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那人。武黎金丹后期,是雁行峰峰主青豫元君的师弟,在雁行峰也算有些地位,连带着才筑基中期的梁行瑾在雁行峰年青一代中的身份地位也颇高,仅次于峰主青豫元君的徒弟、也是少凌峰执法堂的三堂副堂主韩惊蛰。
梁行瑾虽然才筑基中期,却已经不是第一次以雁行峰杰出弟子的身份到三院讲学了,温陶也不是他引领进来的第一个三院弟子,却是第一个甲院弟子,也是因此,在三关考核的时候,梁行瑾才能和第一关的五位师兄姐打招呼能旁观,也能从他们那里得来温陶最新的挑战消息。
梁行瑾还在三院两峰讲学的时候,温陶觉得他是严肃正经的讲师,只这几年深入接触下来,温陶才发现,梁行瑾人前的风度翩翩、君子如玉都是表象,内里他其实是个比盛谦还要话痨,温陶自叹弗如的老妈子。
两人沿着一段石阶往山上爬,石阶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雪,有些打滑,两侧老藤枯枝,显出冬日的迹象来。梁行瑾丝毫不觉得疲惫,兴致勃勃的给温陶指着雁行峰的一草一木,又指着东南西北方说雁行峰的大致情况。他说的兴起,温陶却只听懂了一小半。
讲到兴起,梁行瑾道:“温师妹,你可是近三十年来第一个入雁行峰的甲院弟子啊,我这次可是在师父面前涨了脸了!能有一个甲院弟子入雁行峰,连带着我都有不少好处拿呢。”
温陶听得嘴角直抽搐,不由得多问了一句:“梁师兄,原来做引领人还能有好处拿的吗?”
梁行瑾顿了顿,慢慢凑过头来,轻声道:”温师妹,我告诉了你,你可别告诉别人啊。像是咱们雁行峰这样的上五峰,能拉进来一个甲院弟子,峰里至少能给这个数。“他伸出一张手掌,在温陶眼前晃了晃。
温陶做三院大师姐的时候没少从赵管事那里接照看三院弟子的任务,完成的不错都有宗门奖励,遂也没多想,只以为这也是峰内的奖励,随口答了一句:“拉一个人进来五百下品灵石?”
“诶,哪能呢,你以为甲院弟子是什么,又不是三十九峰散着的都有的杂役弟子,那是甲院弟子啊!整个玄光派,十年也只有一两个甲院弟子,像你们这届有四个,那都是祖师爷在上界显灵了。”梁行瑾神神叨叨道,“咱们雁行峰作为上五峰之一,也就三五十年才能有一两个甲院弟子,更别说一般的内峰了,百年都不一定能有个甲院弟子,而外峰?我还从没听说过哪个甲院弟子去了外峰的。”
梁行瑾压低了声音,几乎是用气音道:“五百灵石,中品的。”
这次,就连温陶不由得也心动了。她在三院两峰学习生活了七年,甲院弟子受宗门优待每月的宗门月例不少,再加上曾任三院大师姐的三年,她也没少挣灵石,但这几年因为要学阵法符箓,七七|八八的也花去不少,如今她手下还剩的,只有一万多枚下品灵石,折算成中品灵石,不过一百零几枚。
温陶苦笑着调侃道:“梁师兄,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这么值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