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棱两可至极。
温陶摇头,把丝帕还给席淮良。他笑笑,接过丝帕,对着泛着青光的烛火看了眼,而后走到水银河边,扔了下去。温陶一惊,忙走过来要阻止他,却见席淮良蹲身,又拿帕子将丝帕捡了起来。
水银不是水,站在丝绢上不融,宛若一粒粒圆滚滚的水珠在荷叶上,晶莹剔透,泛着淡淡的英荧光绿。
席淮良也不着急,又小心翼翼把丝绢凑到青绿色火苗上炙烤,温陶也明白过来他的想法了,她等了片刻,看他把有些发热的丝帕又取了下来。
温陶觉得,能想到用这种方法来隐瞒宝藏的真相,这些先祖们,也真是异想天开了——但从另一个方面想,这丝帕的真实性,其实还有待考量。更何况,看样子,好似只有席淮良一个人才知道这东西怎么显露出来的时候,这种想法更像是疯长的野草一样,怎么止也止不住的。
温陶和席淮良的做法引起了范箐和郎自如的关注,两人也朝他们走了过来。席淮良自己还未曾看丝帕上的东西,先将东西给了温陶。
他道:“不管怎么说,这其实是属于你的东西,我想,由你自己来看,再适合不过了。”
温陶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嘴角带笑、眸光深沉,又是这般戴了面具似的模样,看不出什么心思来。无论是真是假,她也不觉得一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能将几个金丹和筑基耍的团团转,是以,温陶也没多大的戒心,直接打开看了,而后,面色平淡,叫人看不清她的想法。
范箐问:“你们发现了什么?”
郎自如看见温陶手中的绢丝,顿时来了兴趣:“我方才看你们又是水淹又是火烤的,可是察觉出什么了?”
“仙师,这可不是简单的水淹火烤。”席淮良笑着矫正郎自如的说法,气度温和有礼,不卑不亢,叫人看不出一国丞相的高高在上,却也没有一介凡人面对金丹真人的诚惶诚恐。
“我来试试。”终于,温陶道。
她按照绢丝上所描述的,取了掌心血,先滴落在方才被腐蚀的只剩了半支的羽箭上。那粘稠的、被沾了丁点出来的“王水”上滴了一滴血,瞬间滋啦一声响,冒出一股青烟,化为飞灰,顿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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