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迟早还在家早起早睡帮父母干活,祁肆收拾好东西,做好安排,在群聊中告知三人他要出去度假,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看到这个消息的三人都是一愣,将祁肆突然说要出去度假和目前的游戏情况联系起来,心中隐隐察觉到什么,犹豫不已。
迟早敲了几个字,又一一删除,还是选择了最正常的回应。
【肆哥你这太突然了吧?这样咱们不得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了?】
祁肆迟迟没有回复,梁依白和江焕捧着手机皱眉,想配合迟早套话。
梁依白一直在四处旅行,便回:【那刚好,说不定我们以后能碰到。】
社畜江焕抠脚一想,回:【等哪天队长你要到我所在的城市记得告诉我,请你吃饭。】
祁肆倒是不知道他们的犹豫,一个接一个地回应,看起来还十分合理,毫无破绽。
毕竟被恐怖游戏缠了大半年,想去散心也无可厚非。
迟早说让他有空了常联系,祁肆回有可能会钻进深山老林或者海面孤岛,十有bā • jiǔ音讯全无。
于是江焕说你这词用的不对,音讯全无跟死了差不多,好歹写封信啊。
梁依白顺着迟早江焕的话继续往下问,问祁肆什么时候出发,路线安排是什么。
她自己本就在四处旅行,问这个问题再合适不过,祁肆也没觉得奇怪,回复她:【还没有安排路线,准备先回老家看看。】
三人只能沉默。
他们在群聊交流半个小时,祁肆的回复从始至终无懈可击,没有破绽,没有嘴漏,三人只能放弃了套路祁肆的念头,在之后的闲聊中把前头的对话框顶了上去。
正如三人的预感,祁肆决定结束这场游戏。至于代价,并没有很大,虽然有些可能无法预料,但大部分起码在他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他在收拾回老家的物品时看到床头贴着的柱子相片,原本祁肆以为自己的身份和祁山有关,有意识时看到的那根柱子对他来说意义非凡——但如今他的身份揭晓一半,和祁山毫无关联,或者说,和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没有关系。
祁肆在祁山上睁开眼时,秦醒三人已经搬离那所地下医院,他们发现祁肆的痕迹时,祁肆已经被祁爷爷领回了家,上了户口。因此三人只能按捺下来,偷偷摸摸地观察祁肆。
祁肆幼时周围换来换去的邻居,学校的老师,路上总是遇见的路人,那些都是研究所的人。
也是“无名之神”的信徒。
祁肆凝视着那根柱子,伸手摸了摸相片,干脆利落地摘下它放入床头柜的抽屉中。
他将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好,床铺被褥放入衣柜,家具钓具蒙上防尘罩,随后提着一个中等旅行包,锁上门,转身离开。
在近四个月之前,祁肆曾回过老家待了三天,说是老家,只不过是因为爷爷葬在那个城市,曾短暂抚养过他的夫妇住在那个城市。
祁肆已经提前告诉过他们自己会回去,因此在乘坐了五个小时的高铁后,他到达了那个城市。
没有人来接他,祁肆毫不意外,他自顾自地去了酒店放好行李,去楼外的小吃街吃了晚饭,顺着路边小道溜达一圈,回房间休息。
今晚的副本BOSS是一个死变态,谁穿红衣裳便喜欢到要将对方分/尸,祁肆摸着自己身上血红的外套,心想奈亚拉托提普试探他的方法似乎越走越歪了。
副本BOSS伪装成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当祁肆“不经意间”发现他的真面目时,副本BOSS放下手中的电锯,对着祁肆露出饱含痴迷爱意的、沾了血的扭曲笑容,向他诉说着心中的爱意与挣扎。
祁肆表示无法理解,一脚把人踹进冰库,毫不犹豫地锁上了门,顺带把温度调到最低。
——轻松通关。
第二天洗漱完毕后祁肆出了酒店,在不远处的超市买了一提水果去看望毫无血缘关系的“亲人”。
大门自动开启,管家从他手中接过水果,领着祁肆去了房屋内部的会客厅。
那对夫妇对他的到来反应不一,祁先生对他点了点头,让人为他倒茶,祁夫人则对他露出了略显生疏的笑容。
“你要在这待多久?”祁先生问他,“我昨天问了你确切的到达时间你也不说,肯定是住了酒店吧。”
“还是待三天。”祁肆端起茶杯,回答,“确实是住了酒店,毕竟只住三天,回来住太麻烦。”
祁先生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为什么突然回来了?之前是因为爸的祭日,这次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想四处走走,去旅行,估计会很长时间回不来,向爷爷和你们道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