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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18.05.29晋江独发(2 / 2)

毓秀拿银匙敲了敲茶杯边沿,沉声道,“朕一早就知林州案背后是一张错综复杂的权网,若肖桐与李秋当真清白,其同党何至于心虚到这种地步。他们既然在官府衙门门前动手,便是摆明态度与朝廷为敌。今日堂上协审听审的都是朝中二品以上的股肱重臣,让朕吃惊的是除了都察院几位堂官,当中竟还有人牵涉林州案中。”

姜壖用审视的目光望着毓秀,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

凌寒香蹙眉道,“刺客不惜冒着暴露其主的风险也要掳劫物证,可见物证对证明肖李二人的罪行至关重要。若堂中当真有人指使刺客行事,以此人的品阶,恐怕不止牵涉林州案中,他也许就是借都察院堂官与肖李二人在林州兴风作浪的幕后主谋。”

话说的有意,众人都听出其弦外之音。

何泽与岳伦额头浮起一丝冷汗,心中越发忐忑不安。

姜壖面上一派云淡风轻,对凌寒香笑道,“凌相若以方才刺客行事就笃定其受堂中听审之人指使,恐怕已落入有心之人设下的圈套。”

凌寒香冷笑道,“姜相此话怎讲?”

姜壖淡然笑道,“老夫虽不能笃定肖李二人是受人陷害,却也绝不相信这堂上有林州案所谓的幕后主谋。昨日夜审,王育三人临堂翻供,一口咬定受上官指使才谋害刘妇,构陷崔勤。陛下与诸位同僚如此睿智,怎会觉察不到这当中有阴谋。”

他一句说完,岳伦就接话道,“姜相所言极是,更不合常理的是,王育在林州受审时从未提起曾暗藏要证,今日却忽而供出有一藏匿通信的心腹。从陛下下旨挂黄旗到大理寺外到来人击鼓不过短短时间,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之下,堂中人怎么来得及吩咐刺客出手。”

何泽轻咳一声道,“刺客现身的时机也十分蹊跷,若这些人当真处心积虑要shā • rén灭口,抢夺物证,怎会只派遣寥寥几人出手攻击,且轻而易举地就被纪殿下与禁军击退逃逸。这一切巧合反倒像是有人刻意安排,有意要陷肖李二人于万劫不复之地。”

灵犀冷笑道,“纪殿下武功高强,禁军也个个是百里挑一的高手,兴许是刺客不料其早有准备,交手后不敌其围,慌乱之下匆匆退走,即便如姜相所说,此事是有人刻意安排,又焉知不是肖李之同党以此法为二人脱罪。”

凌寒香也在一旁冷笑,“恭亲王所言甚是。”

姜壖抚了抚手上的玉扳指,冷颜对毓秀道,“臣方才所言只是猜测,为恳请陛下三思斟酌,切莫落入有心之人的圈套。”

毓秀见灵犀与凌寒香皆要再言,便先一步对二人笑道,“皇妹、姜相与凌相说的都有道理,究竟是肖李二人罪有攸归,其同党指派刺客抢夺要证,还是有人处心积虑布局陷害,妄图颠倒黑白,恐怕要看过王育呈上的密信才好定论。”

凌寒香点点头,望着姜壖暗自冷笑,不再开口。

纪诗将击鼓之人传入堂中,此人才经历生死,面上却十分淡然,并无惊魂甫定之态。

不等纪诗问话,毓秀便亲自问他一句,“才经历一场浩劫,你身上可有损伤?”

那人抬头看了毓秀一眼,又慌忙把头低了,下跪拜道,“谢陛下隆恩,小人并无损伤。”

毓秀对程棉点点头,程棉正色道,“今日三堂会审重审林州案,由陛下主审、三司协审、恭亲王、两相与各部司长听审,下跪何人,报上名来。”

仆役答话道,“小人名叫刘飞,是前林州道监察御史王育的家人。”

毓秀道,“王育把要证交与你收存,可见他对你信任非常,难得你不负所托。”

刘飞伏地对毓秀一叩首。

纪诗走到刘飞面前,从他手中接过密封完好的书信,呈给毓秀。

毓秀亲自解了蜡封,取出信件交给身边的侍从,叫他当堂诵读当中的内容。

五封密信有两封出自肖桐之手,三封出自李秋之手,通信时点不止在崔勤案期间,还有一封是在华砚遇害之后,信中内容并无隐晦,皆直言指使王育等人如何行事,包括如何操控刘妇,如何陷害崔勤,事后如何shā • rén灭口,又如何集结林州道监察御史上书弹劾崔缙贺枚。若证实信件为真,当中谋划之策足以定罪肖李是刘妇命案与陷害崔勤案的幕后主使,二人更深度牵涉林州案中。

满堂肃默静听,半声咳嗽也无,下跪的肖桐与李秋冷汗流了一身。

毓秀的目光在众人面上逡巡,待侍从读完五封密信,她才开口对众人道,“若这些信件当真出自肖李二人之手,林州案的真相便呼之欲出了。”

肖桐与李秋才欲喊冤,就被毓秀示意阻止,“待鉴官鉴定信件真假之后,自会给你们开口辩解的机会。”

程棉将信件交与鉴官,鉴官比对信上的字迹与落款的印章,躬身对毓秀道,“启禀陛下,这几封信确是出自两位大人之手,落款印鉴并非官印,而是两位大人的私刻。”

毓秀点头道,“既然笔迹一致,便可断定信件出自肖李二人之手,由此可证,刘妇命案及之后的林州案是肖李二人策划主使,至于他们背后还有什么人,一审便知。”

何泽起身拜道,“字迹可模仿,并不能证明信件一定出自两位司使之手,请陛下三思。”

肖桐与李秋磕头喊冤,拒不承认信件是他二人亲笔所写。

毓秀微微冷笑,转向鉴官问一句,“落款的印鉴是真是假?”

鉴官一皱眉头,“微臣无从比对,不敢妄言。”

毓秀对程棉与迟朗道,“落款印鉴虽是肖李二人私刻,却绝不会只用在这几封信上,你等若留存与肖李二人过往通信,可呈送上堂,供鉴官比对。”

程棉与迟朗对望一眼,笑道,“臣等存有肖桐与李秋的拜年信贴,可供鉴官比对。”

毓秀笑着点点头,“既如此,请你二人派人将拜年贴取来。”

程棉与迟朗一同领旨,吩咐衙役到府取信。

凌寒香冷颜对肖桐与李秋道,“事到如今,你二人还要垂死挣扎,若尽早招认,陛下兴许还能网开一面,若仍执迷不悔,唯恐万劫不复。”

肖桐与李秋见凌寒香面色凌然,心中满是犹豫,一起望向姜壖。

姜壖轻咳一声道,“陛下若仅凭戴罪之人的几封不知真假的书信就将两位地方要员定罪,未免太过武断,即便王育所供信件上的字迹与肖李二人一致,也极有可能是有人蓄意陷害,单凭一件物证,不足以证明二人是刘妇命案与陷害崔勤的幕后主使,将林州案与二人强行联系,似乎也十分牵强。”

毓秀心中恼怒,嘴角却还带着淡淡的笑容,“如今铁证如山,姜相还要替他二人狡辩?林州案牵涉甚广,攸关礼部尚书与林州巡抚之清白,也关乎于林州遇刺钦差之性命,涉案之人犯下的是陷害忠良,意图谋反的不赦之罪,其幕后主谋绝非王育等几个言官小吏,此案是否止于肖桐与李秋二人,还是未知之数。”

灵犀在一旁笑道,“正因此案涉案之重,牵涉之广,才要抽丝剥茧,顺藤摸瓜,姜相何不稍安勿躁,静待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带证前来供鉴官比对。”

凌寒香笑道,“即便还未比对印鉴,我等听审之人皆有定论,肖李二人指使林州道监察御史谋害人命,构陷忠良,方才在大理寺前试图掳劫要证之刺客必是其同党,陛下若求真相,不如对二人严刑拷问。”

毓秀对凌寒香微微一笑,“方才肖桐与李秋跪在堂上,并无与外串联的时机,指使刺客之事非他二人所为。朕只怕他们也是听命行事,其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与阴谋。”

凌寒香冷笑道,“无论刺客是何人指派,幕后之人兴许就在堂上,陛下容臣一问便知。”

毓秀笑道,“凌相既胸有成竹,就请你代朕查问。”

凌寒香起身领旨,踱步走到堂中,目光扫过姜壖三人,正色问道,“方才陛下下令在登闻鼓上挂黄旗之时,在座诸位有谁曾在堂中走动,与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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