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游舟推了回去:“我帮你带薯饼,作为回报,你只要别再难过就好了,嗯?”
南砚抽了抽酸涩的鼻子,低低应了一声。
白游舟走后,南砚就又趴回了桌上。
南砚把脸埋进臂弯。
真的,太讨厌秦隽词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你,很难过吗?”一道清丽的声音轻轻响起。
南砚闻声抬头,正好看见一个长裙女孩坐在窗台上,她一手扶着栏杆,眼蒙黑绫,微微向他歪着头。
南砚回想了想,有些迟疑:“你是……心然?”
心然轻轻跃下窗台,走到他身边。
“如果,有让你不开心的存在,除掉,就好了。”
南砚微微茫然。
心然的指尖轻轻摸上眼前的黑绫,向南砚拉下自己的眼罩。
那是一双极为清丽的眼睛,漾着神秘的紫罗兰色,眸子晶莹剔透,眼睑薄而白皙,病态般漂亮。
她的眸底慢慢绽出紫罗兰的花儿来,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双目对视,只那一眼。
南砚怔了一下,意识像被吸进了无底的漩涡,眸仁逐渐涣散。
心然抬起纤细的指尖,轻轻伸过去点了点南砚微鼓的肚子。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对吗?”
南砚的瞳仁一点点失去了焦距,眼神空洞地跟着她说:“对……”
心然重新拉上自己的眼罩,摆了摆正了位置。
“好了,睡吧。”
那道蛊惑的力量消失了,南砚脑海中一片空白,迟钝地趴回了桌上,沉沉地合上了眼。
心然轻声喃喃:“有那么一点,棘手呢。”
蕴含着这么磅礴的能量的胚胎,真是前所未见。
她转身时裙摆飘曳,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外。
……
白游舟到食堂的时候,正好看见温言年在窗口一边点餐,一边拿着通讯器讲话。
白游舟双手插兜,闲闲地走近,状若无意地问:“公务?很忙?”
温言年侧头看了他一眼,略微点了点头。
白游舟看了看他的餐盘:“加餐?还是早餐?”
温言年一边听着通讯器那边讲话,一边无声地做了个口型回答他:早餐。
白游舟皱了皱眉:“三餐不按时,你不心疼自己,我也心疼你了。”
温言年一副金边眼镜下桃花眼笑着看着他,不知道是因为通讯器那边的话高兴,还是因为白游舟的话高兴。
食堂窗口推出来一份海鲜粥时,温言年也刚好挂了通讯器。
温言年桃花眼弯弯地向他说:“这几天白朽院长出差,我忙得晕头转向,总算他要回来了。等周末你跟我报告一下学业情况,我也好向你爷爷交差。”
对于白朽的事白游舟不是很在意,他比较在意周末。
白游舟慢腾腾地问:“你还记得,周末我们有私事要谈吧?”
“嗯?”温言年回头看他,含笑的桃花眼怔了怔,“喔,那个。”
温言年端起餐盘,微微走神:“那个……周末再说吧。”
“周末晚上,讨个奖励。”白游舟说。
“嗯……嗯。”温言年心不在焉。
白游舟看着他快步离开,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等一直回到教室,白游舟也心情不错。
只是忽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让他不禁回头看了看后门。
那里却明明什么也没有。
白游舟只好当自己是多疑了,随即在教室里找到南砚的身影。
南砚正安静地趴在桌上。
白游舟心底莫名升起一丝不安,快步上前。
“南砚?南砚?”白游舟轻轻摇了摇他。
“嗯…?”南砚朦胧地睁开了眼,有些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
“怎么睡着了,很累?”
“……不知道为什么头有点晕。”南砚轻轻皱眉,“可能缓缓就好了。”
白游舟把提着的袋子放到桌上,从里面拿出薯饼、三明治、鸡肉卷等等。
“还有胃口吃吗?”
南砚疲倦地点点头。
之前近战的时间虽然只有一会儿,但也调动起了他全身进入紧张的戒备状态,很消耗能量,尤其是对小孕夫来说。
南砚一口一个小薯饼,蔫蔫地喝着奶茶,还是有些晕乎乎的。
他觉得自己已经好累了。
“要不打胎吧……”南砚喃喃地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白游舟有些意外:“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南砚郁闷道:“不知道。就是不想要了。”
白游舟郑重道:“你先认真想一下,这种事不是说着玩的。”
“我不喜欢这个小家伙了,为什么他一定要待在我肚子里?”南砚闷声闷气地说,“我不想肚子变得小西瓜一样,不想变得笨重不灵敏……”
白游舟松了一口气:“你在说气话。真这么做你要后悔的。先别想了,休息一会儿。”
他像个大哥哥一样,伸手揉了揉南砚的脑袋。推荐票求你的投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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