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砚在宿舍待了一个周末。
秦导师布置的作业他到现在都还没写完。
其实只是一张卷子,但是南砚咬笔头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填了第一题。
只见卷子上第一题的题目是:
「作为精神系,在战斗中被近身该如何应对?」
是的,这张卷子上都是实战笔试题。
南砚没有实战经验,从小到大两辈子都没和别人打过架,面对这种题目完全无从下手。
阿茶看了一遍卷子,轻声道:“如果你问我作为战斗系应该怎么应对,我可以告诉你很多套格斗连招。但精神系……我就不了解了。”
南砚点点头,有些恹恹地趴在桌子上,含了颗话梅,无精打采。
周一上课的时候,其他同学的作业也是七零八碎的。秦隽词没有收上去,倒是认真地跟他们讲析了一遍应对方式。
南砚刚听了一点,就忍不住抬起头认真地听讲,仔细地记下秦隽词的话。
秦隽词是金眸的战斗系,但令人出乎意料的,他竟然也对精神系了如指掌,见解独到,往往话语利落、一针见血。
秦隽词双手撑在讲台上,嗓音沉稳:“起招一般情况下用‘眩晕’,后面紧跟肘击、锁喉……”
教室一片肃静,只回荡着秦隽词清冽的声音。
他是从硝烟里踏出来的军人,真正的子弹饮血,在金戈铁马里劈风斩雨,断过肋骨流过血,一将功成万骨枯。
他征战四方,他开疆拓土。
他战功赫赫,他声威万钧。
他是未经授勋的战神,他是一国臣民的信仰。
能够当秦隽词的学生,其实七班同学一直打心底激动骄傲。
那个手握军权的军长,曾经带领第一军团所向披靡,而现在就站在他们的讲台上。
南砚觉得自己像被炙热的光灼到了心口。
秦隽词就像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束光一样。
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想要拥抱光。
一节课很快结束,南砚又低头看了桌上的卷子良久,忽然拿起卷子起了身。
后桌的陈子阳问:“砚砚,你要去哪?”
南砚捏紧了卷子,指节用力得泛白,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我去找秦……导师。”
陈子阳有点吃惊,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看见南砚的背影已经已经消失在门外了。
陈子阳挠了挠后脑勺,只好自言自语:“呃,可是秦导师那边应该已经很多人了吧……”
是的,很多人。
南砚站在办公室门口,顿住了步伐,愣愣地看着里面的场景。
秦隽词半倚着窗台,侧颜清俊,手里拿着张别人的卷子,一手轻轻执着支笔。
几个眉眼精致的雌性围在他身边,秀气地笑着说着话,声音清清脆脆地叫着“导师”。
秦隽词雅然地笑了下,将批改好的卷子递还:“回答得很不错。是谁的卷子?”
那几个雌性想来是朋友,笑闹着轻轻推了中间的那个一下。
中间那个可爱的小雌性被推到了秦隽词面前,立刻像小兔子一样羞红了脸。
小雌性白皙的脸泛了粉红,眼眸波光粼粼,细嫩的十指搅在一起,不知所措得支支吾吾:“导师,是我……的卷子……”
秦隽词眉弯温和:“期待你下次的答卷。”
小雌性脸色红红的,软声道:“我会加油的……谢谢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