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期望在我赶到时还未分出胜负吧。
“好嘞,那么就追着虎杖——”
自言自语被风声打断,某个黑色的身影从身边迅速擦过。手臂被无礼冲撞,沉闷的疼痛感传来,我连忙缩回手,却被某人死死捉住。
又来,这回是谁....?
我抬起头,万万没想到的面孔闯进视线——横过鼻梁的咒纹,摇晃的两丛马尾,那张脸是我闭上眼都能描摹出的轮廓。
来人直勾勾的瞪视我。
在他眼下堆积着深沉黑色,看得出来分开的这段时间,这家伙变得更憔悴了。
“加茂?”下意识叫出故友的名字,见那人皱眉,我才不得不改口道,“胀相。”
“.....分开的这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他抢先问道。
“我才想问你呢,之前追问我的劲头去哪里了,”我挣了挣,手臂纹丝不动,“怎样,你找到答案了吗?”
胀相没打算松开我,也没想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你刚刚说了虎杖悠仁。”
“自言自语罢了。”
“他在哪里?”
“你还是想要杀掉他吗?”我有些恼火,“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虎杖悠仁是对我和宿傩都十分重要的人(道具)。”
“.....虎杖有危险,带我去他那里。”
胀相不由分说,抓着我向前走,被扯着踉跄几步,我怒道,“你到底是怎么了!”
受肉咒灵顿住。
他的颤抖通过捉着我手腕的手传递,“我是虎杖的哥哥,我必须保护他。”
哦,原来如此,胀相是悠仁的哥哥啊。
诶?
“悠仁和咒术师同伴在一起不会有危险。以及你是他哥哥是怎么回事?”
疑团一个接一个,可看胀相的脸色,并非胡言乱语或失去神志。
他是认真的。
我被胀相盯着,某个想法无法抑制的从心底钻出。
或许我对虎杖悠仁的亲近感并非因为他是宿傩的血脉(事实上宿傩也否认了与虎杖的亲缘,他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隐瞒我),而是因为千年前与加茂一族结下的契阔吗。
但是,这太荒谬了。
我对虎杖的,分明就是——
“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再想,先跟我来,”胀相失去耐心,“你能御风吧。”
“啊,这个....”
不等我解释,胀相的表情便僵住了。察觉到我此时的状态,他露出无可奈何的凄然笑容。
“是吗,被夺走了吗。”
“算是我自己舍去的,总之我现在就是个普通人,你来之前我本打算跑着去的。”
来不及了。
胀相抛下这句、向前半步,不容拒绝,强迫我攀上他的后背。
“虎杖的气息很紊乱,你对宿傩的感应更清晰,方向就拜托你了。”
“等——”
等等啊!
胀相速度惊人,在我发出哀嚎声前已经窜出好远。兜起的风灌进口中,我打了个喷嚏,死死扣住他的双肩稳定身体。
“被宿傩看见你绝对会挨揍的!”
“顾不得了。”
胀相说。